【迟爱】
大人都不明白小孩子的世界,但却始终为童年发生过的事情坚持着,也许记忆中那是自己无法再寻回的童真,保留着最质朴的幻想。
我一直弄不清楚自己对朴有天是个什么感觉,尤其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
我从心底不愿相信那人是朴彩,但无奈的是,他的眉眼、笑起来特有的邪气、甚至悔恨时发颤的音调都告诉我——他是。
我生平第一次有种哑巴吃黄连的苦楚,我确实苦,但我却说不出。
我哥说我是那种会突然爆发怪力的人,就像朴有天把存储卡交给我的那天我竟然愣头愣脑地去跟他表白,说实话直到表白的那一刻我都不能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但诡异的监狱氛围形成了一股莫名强大的推力,心思、意识、行为、言语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说出了让自己瞠目的话。
再后来,惨遭拒绝。
呵呵,朴有天拒绝地真是妙,他说,别喜欢我,我很脏。
其实我想问他,脏得过火场中熏黑的脸吗?
但我什么都没说,他的意思我懂,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让我死得好看一点儿。
于是,我像个安全套,被人用过以后扔了。
没关系,我还有自己的人生,虽说是单调了点儿。
我从未想过会再见到朴有天。
那天电视台安排我去国力监狱采访,拍到食堂的时候,我一眼见到了他。
起初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结果他一直怔怔地看着我,我这才确定是他。
关于他转到国力监狱这件事,我竟毫不知情。
国力监狱监管甚严,他被剃成了光头,黑了很多,也瘦了,但感觉却结识了不少。
我诧异于变化这么大我居然还能一眼看中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眼力。
被他那么盯着,我心慌意乱,连念稿子都屡屡出错。
那一刻我才知道,我还是没有放下。
后来我又偷偷瞄了他一眼,他已经没有再看我了,规规矩矩地吃饭,时不时跟旁边的犯人交谈两句。
我心里隐隐的失落,等再看向他时,他却已经走了。
“金俊秀,收发室有你的信。”
这年头谁会用这么老土的通讯方式?!
我一边暗自奇怪一边把信拆开,信上只有一句话——你还愿意等我吗?
没有落款,但我几乎在第一时间肯定——这是朴有天。
就这样,在重逢后的第七天,我意外地收到了这封信——改变我人生轨迹的一封信。
我并没有回信,而是在第二天去了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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