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拖着两条沉重的腿回院时天还敞亮,她还没来得及回正房,便被沈沁柔支去的桃子请走了。? 网
赵姨娘进到里间时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沈沁柔为什么请她过来。
“姨娘坐吧。”沈沁柔一面招呼她,一面吩咐桃子备茶。
赵姨娘端过那杯含淡淡薄荷幽凉的花茶,轻轻抿了一口,觉得精神舒缓了许多,缓缓开口道:“这么急找我过来有什么事么?”
沈沁柔拿着支银匙将粉盏里的两朵玫瑰拨开,轻抿了口茶才道:“姨娘,你知道你房里原来那个瓷坛么,据说是大周姨娘所送的那个?”
赵姨娘手一顿,一口茶水呛在喉间,引的她不适的轻咳。
“知道,知道。”她接过碧娥递过的帕子擦了擦嘴,清了清喉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有时有些喝不了的苦药便倒在里边。”
沈沁柔抬眸望着她,理解了她脸上那朵红云为何而来,她从没料到赵姨娘亦会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居然会怕药苦……还会将药偷偷倒掉。
赵姨娘受不住她的目光,直接将头扭转到一边干笑道:“你怎么会想起问这个问题?”
“喔,今天有两个毛手毛脚的丫鬟将那个瓷坛打烂了,我闻到那泥里似有药味,这才一问。”她轻描淡解。
赵姨娘点点头,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直低头闷茶。
“姨娘,你那药是什么时候倒的?”
“啊?”赵姨娘微微一愣,一想后回道:“就从马车失事以后吧。”
也就是说,所有的一切皆从她们出事,桐姨娘产龙凤胎,沈老太太回府开始。
大周姨娘背后那个人,究竟是……?
“对了,姨娘,你喝药那段时间到喝药以后身子可有什么不适么?”沈沁柔打量着赵姨娘,但她面色如常,从表面看实看不出什么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赵姨娘笑了,见着沈沁柔再认真不过的脸色,她才收敛了笑意:“可能大夫的安神药放多了,那段时间总觉得身子晕沉沉的,没日没夜的想睡觉。”
究竟是安神药放多了,还是大夫开的药有问题?
她们府上看诊的大夫前段日子似乎也换了,这大夫是否能靠的住?她本想找大夫替赵姨娘检查一下身子,但如今看来,直接让府里的人去请倒是不可行了。
可她又没法轻易出府。
“怎么了?”赵姨娘望着她,不明白她脸色为何变了又变。
沈沁柔摇头,一切只是她的臆测,现在说什么到底是为时尚早了。
“桃子,帮我准备纸笔。”她忽然说道。
赵姨娘一听,以为她要写苏先生布置给她们的功课,怕扰到她也就起身告辞了,这回沈沁柔倒是没有拦她。
“小姐,好了。”桃子不但准备了纸笔磨墨,还将书案收拾了一下。
沈沁柔轻“嗯”了声,提笔在纸上刷刷写了几个大字,忽又将纸揉成一团,从书案的一本书里抽了两张粉红的花笺出来,在上边写了寥寥几字后交给桃子,让她装起来送到温府给温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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