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睡的太好了,睡到自然醒所以就这个点儿了。我去吃饭喽,肚子里的小家伙饿啦。
图子安看著信息,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图子歌在安慰他,但他却不知道自己逼著图子歌嫁给周凌川是对还是错。
图子歌刚到楼下吃东西,手机就响了,周凌川的电话。
她快速解决战斗,上楼后跪在地上翻找,看到昨天因为她扔被子扔衣服把周凌川吹散的文件,掉到沙发底下。
伸手够出来,给周凌川回了电话,周凌川说派人回来取,图子歌正要出去就说顺路给他送过去。
套了件风衣外套,背著背包,由于凌晨的一场秋雨,出了门口一股冷空气冲了过来,她紧了紧衣服上了车。
图子歌给图子安发了信息,说晚上回去吃饭。
过了会儿图子安回了信息,问她要吃什么。
原本想说随便,斟酌之下随便俩字删除,写下几个自己平时喜欢的菜。
到了公司楼下,前台秘书问她是否有预约,图子歌说给周凌川送文件,不让她进就直接把文件拍桌子上了,秘书还是打了电话确认之后才让行。
以前图子歌硬闯,果然好说好商量就事多。这秘书也是看人说事儿,无暴力不合作。
上了楼,轻车熟路的来到周凌川办公室的楼层,周凌川的秘书认识她,让她进去等。
偌大的办公室采光极好,整面落地窗洒下满满阳光,简约现代风格的装饰,一套真皮组合沙发背对著阳台。
图子歌关上门,拽了把椅子在玻璃窗下晒太阳。
五十几层的高楼,矗立在熙攘繁华的街道,放眼望去高楼耸立,垂眸间拥堵街道上长龙般车流如拘偻的老人亦步亦趋。
图子歌真不知北京城何时成了这副模样,她不喜欢现在这座拥挤的城市,但这里却是她的家。
不到一刻钟,她听到门开的声音。
她转头,见众人簇拥著西装笔挺板正严肃的周凌川走了进来。
他们正在说著什么,图子歌没动,侧著头看著进来的人。
周凌川正偏著头跟助理说话,待助理发觉有人时,他才看过来。
“什么时候到的。”
“没一会儿。”
“你们先回去,按刚才会议的内容重修一套方案给我,维持我们原来的价格一个点也不降。”
大家走后,周凌川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图子歌起身走到他对面,把手里的纸面递给他。
“谢谢。”
“不客气。”
周凌川接过去看著,图子歌双手撑著宽大的老板台,低头看他。
“怎么了?”周凌川余光瞟向她的动作。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你想听什么?”周凌川抬眼,硬冷的唇角禽著一抹笑。
图子歌冷哼一声:“周凌川,我哥跟我不一样,我可以做到完全不在乎,但图子安那人死心眼儿,昨儿估么一晚没睡。”
“抱歉,这是我的失责。”
图子歌砸了下嘴角:“你这人能不能别句句公式化,忒没劲了。”
周凌川微微侧目扫下手表上的时间,“下午我陪你一起回去。”
“甭介,放心我不会说你坏话的。”图子歌笑著冲他挑了挑眉,她原本有气也不是针对周凌川,所以很快怒气便散了。
她走到门口,一手搭在门手上,转回身:“你们前台秘书每次都拦我,以后我可不来了。”
“有两个方法解决,一是给你张员工卡,二是公开,你选一个。”周凌川重重的倚在椅背上,眸子蕴笑。
图子歌撇嘴:“姑奶奶哪个都不稀罕。”
图子歌坐车回了正安胡同,步行至菜市场买了菜,回家先拿出熟肉切了几块扔给皇亲国戚。
皇亲国戚呜呜的吃著,时不时抬头给她一个友好的眼神。
冬日的正安胡同,景色萧条但人却络绎不绝,嘈杂声从街边传来,声声带著熟悉的旋律,犹如胎儿喜欢母亲的心跳,让烦躁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图子歌拿了几样东西直接去了何家,好巧何妈妈正在拌饺子馅。见她来了,直说她鼻子灵,味儿没飘出去人就到了。
何遇没在家,她好久没来只是看看何妈。
赶巧了就帮忙包饺子,连吃再拿,晚上图子安的饭就有著落了。
傍晚图子安回来,原本准备下厨慰藉图子歌的小馋嘴,有了饺子又有几样老八件就没炒菜。
图子安开了罐啤酒,图子歌在旁边跟他闲聊,她的语气,情绪,腔调,表情,每一处都表现得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媳妇。
周凌川给她副卡,随便刷,又给她车让她开,虽然她不会。这些都能表示周凌川这人还不赖,而且处处照顾她,自然睡沙发这事儿她才不会说出去。
图子歌没有跟图子安说你别担心,她过得很好之类的话,她只是用行动告诉他,她很好,这比说一万句我很好更实际。
插科打诨便到了夜间,图子歌就睡在自己的小屋。
她看出图子安顾虑减轻了些,但是眉间还是一抹愁云挂著,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还得让他自个儿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