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艰涩滚动的喉结。
抵住自己肚子的……他根本无法掩饰的本能和渴望。
“想要呀?”轻笑一声,继续踮着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亲,诱哄:“那答应我……只要答应了我,你要什么我都——”
正是耳鬓厮磨、意乱情迷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稚嫩又冷漠的声音。
“妈妈。”
苏兰吃了一惊,脸上烧了起来,慌忙推开凌沉楼,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羞愧得无地自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有勇气转身,看向站在通向里屋走廊处的儿子,尴尬笑道:“阿音,我……妈妈摔倒了,爸爸扶了我一下。”
凌沉楼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阿音对此不感兴趣,有些不耐烦:“谁理你们在干什么。我肚子饿了……”他转头看着凌沉楼,开口:“给我做饭。”
凌沉楼说:“中午还剩下一点。”
阿音冷笑:“剩饭剩菜也给我吃,你当打发叫花子?”
凌沉楼漠然道:“平时,我和你吃的都是一样的,何曾亏待你。”
“你爱当叫花子博可怜,我不爱。”阿音跺了跺脚,撒开小短腿跑到母亲身边,拉住苏兰的衣角:“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我天生是锦衣玉食的命,他把我当小叫花子打发。”
苏兰烧红一片的脸色稍稍恢复了正常,摸摸阿音的脑袋,略带头疼:“都别吵了。阿音,厨房在哪里?你带我去。”
阿音气恼的嘟嘴:“厨房里没东西,只有米,菜,和……泡面。”他冷哼了声,目光移到凌沉楼的脸上,指使他:“你出去打猎——我是龙,不是兔子,我吃肉的,你有没有常识?”
苏兰一怔:“什么?”
凌沉楼看了看阿音,眼神冷了下去,带着明显的警告,话却是对着苏兰说的:“他属龙。”
阿音仗着母亲在身边,胆子大了起来,一根短短的小手指头指向凌沉楼:“山里有兔子,也许还有野鸡——你给我捉几只回来。”
苏兰叹了口气,弯腰哄他:“外头下雨,山路难走,妈妈明天带你下山好不好?”抬头看了看,找到扔在一边的包,打开来掏出一粒牛奶糖:“乖,阿音吃糖。”
阿音眉毛皱得更紧,忍了又忍,深深吸一口气:“我先带你去厨房。”
他把苏兰领去厨房,看着她在那里烧水煮泡面,看了一会儿,又噔噔噔跑了回来。
凌沉楼已经换了一件衣服。
依然是僧袍,不过是换了个颜色,变成了浅淡的灰。
阿音抱着小小的手,靠在一边冷眼看他:“天气预报说,今夜没雨,应该是个月明星朗的晚上。”
凌沉楼淡淡道:“天气预报不准。”
阿音挑眉,阴阳怪气的笑:“这种可笑的话骗骗女人也就罢了,你拿来蒙骗我?阿娘害怕打雷下雨,你少拿这个吓人……她为什么会害怕,你心里清楚。”
降雨是龙族各脉系的老本行。
即使他们青龙一族世代守卫天庭,不属于四海司雨的龙族,可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不仅有,而且是本能……一旦情绪失控,很容易便会引起电闪雷鸣的暴雨。
那年众神之巅连降七天七夜的大雨。
成亲多年、相敬如冰的龙王帝后终于圆房,苍龙王宫的史官一边盼着这雨赶紧停了,一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感动地记录下:某年某月某日,帝宿于王后宫中。
只是没想到,这一睡,整整持续了七天七夜。
阿音就是在那之后不久诞生的。
他低下头,看着小小的手心里的一粒糖,眼睛红了:“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坦白?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那么难说出口?你不会,我教你呀——我是你丈夫,你不想嫁给我,有个老相好,但我们还是成亲了,你误会我把你的老相好送去战场送死,那不是我干的,是你天帝老爹干的,我倒霉替他背锅,都几万年了,儿子都生了,你现在也挺喜欢我的,不如我们和好吧……”瞪着依旧沉默冷淡的父亲,咬牙恶狠狠道:“这很难吗?你是不是个男人了?”
凌沉楼容色苍白,问他:“这都是谁告诉你的?”
阿音哼了声,冷笑:“不用谁告诉我,上界有谁不知道?你和阿娘……九万年同房一次,一次七天七夜,这都成笑话了。”
凌沉楼眼神一冷,淡声道:“往后,我不希望你把心思放在这等闲言碎语上。”
阿音又哼了声,不想理他。
晚饭吃泡面。
阿音拿起筷子,看着汤里飘的几片菜叶子,小脸皱成一团。
苏兰关心的问他:“会用筷子吗?要不要妈妈喂你?”
阿音烦躁的说:“不要。”
苏兰吃了一点,看向凌沉楼,突然说:“你都没问我,怎么会发现学长身边有一只坏妖怪。”
凌沉楼筷子一顿:“你叫他什么?”
“你别管我叫他什么,我就是想叫他——”话头止住,抬起两只手捂住阿音的耳朵,瞪了男人一眼,压低声音说:“——亲亲情郎好哥哥好老公,那也不关你的事。你为什么不问我?”
凌沉楼身上的寒气能把周围都给冻住。沉默片刻,他闭上眼睛,淡淡道:“你和你情郎的事,也与我无关。”
苏兰说:“有关,你得把那只妖怪捉了,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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