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下鬼小哥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她在御魂。
一气呵成画下最后一笔时,鬼小哥应声而来。
“陈姐姐,要我为你办什么事呀?”鬼小哥飘坐在肖溪的座椅上。
“在s市帮我找个地产公司老板,一个叫沈建国的男人。”
鬼小哥挠头,有点为难:“可是叫沈建国的人这么多,让我去哪儿找啊。”
陈诺笑眯眯的:“看你本事~”
……
转天大早,陈诺还在睡梦中,阮春婷敲敲床板喊醒她:“诺诺,上班快迟到了啊,我们先走了。”
陈诺懒懒应声,只觉困顿难耐,平时她也不是个特别懒惰的人,每次通灵之后都会特别累,像是被人清空了血槽。
匆匆刷牙洗脸赶去医院,堪堪赶上早交班,却不见梁主任人影,交班由科室副主任代为主持。
早交班散开后,陈诺问一声高老师:“主任今天没来啊。”
高老师推来病历车,带陈诺去查房:“主任心脏病发,心内科病房住着呢,说是受到过度惊吓。”
“惊吓?”
高老师点头,给陈诺三百块钱:“小陈啊,一会儿闲了帮我去花店挑束花,等查完房我们一块去探望下主任。”
陈诺应好。
中午下班前,她给林禹年发了条短信,问他在不在单位,要去找他。
林禹年很快回了个在。
然后又问:“诺诺,中午想吃什么?还是在食堂吃?”
食堂人多,更有他的队友不时出现,可能没法好好说话,陈诺回给他:“在外面吃吧。”
林禹年带她去了附近新开的一家西餐厅,相较于人声鼎沸的中餐馆,西餐厅要清净很多。他们找了个座位,开始点餐。
陈诺点了牛排和洋葱浓汤,林禹年点了自己的,又习惯性给她加份甜点。
等侍者离开,林禹年才问:“你同学的妹妹怎么样了?”
陈诺点头:“好多了,能和家里人沟通了。”
“那就好。”林禹年看她片刻,说:“诺诺,你有话要和我说?”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林禹年太了解她,或许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她犯难时习惯食指点桌。
“年年……”陈诺斟酌开口,脸颊泛红:“我、我算是你什么人呀?”
林禹年眼中含笑,不答反问:“怎么突然想问这个了?”印象中,上次说要嫁他当老婆还是大一的时候。
陈诺稍低了头,食指漫无目的绕着餐巾:“嗯,就是想问……我是你邻居,还是、还是你女朋友?”
林禹年在喝水,突然呛了下,耳根子有些发红:“诺诺,我当你是妹妹疼,以后……”
陈诺绕餐巾的手一顿,重复他的话:“妹妹?”
“诺诺?”见她眼中隐有水光,林禹年有些慌了,忙递她纸巾:“你还没毕业,没定性,以后再说其他好不好?”
毕业毕业,人家刚上大学还有结婚的呢!
陈诺突然有点不想理他了,恰巧侍者送来牛排,打断二人讲话,陈诺再不发一言,自顾切着牛排,大口大口吃着。
“诺诺……”林禹年似感受到了她的怒意,将自己盘中的牛排切成小块,往她盘里送,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
可陈诺只吃几口便放下了刀叉,渐渐平复了几欲爆发的怒意,林禹年不喜欢她又有什么错,错的是她自己,误把疼爱当做ài情。
她喝一口柠檬水,低声道:“年年,我吃饱了,下午还要去医院,就先走了。”
林禹年张张嘴,看她快步离开,竟有点茫然,他们从小一起吃饭一起上学,被父母教导要照顾妹妹,他甚至分不清对陈诺到底是什么感情。
陈诺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除了林禹年,她几乎没去注意过别的男人,更遑论交往。
她对林禹年有依赖感,有亲昵感,更有亲情感,如果别人问她最想嫁谁,她一定会说嫁年年,就好像是一种习惯,吃饭睡觉一样的习惯。
……
傍晚时分,暑热仍在,409寝的四只相继回来,纷纷扯了胸罩解放。
陈诺回来的最早,坐在卫生间里搓衣裳,心里不是一点难过。
唉,她十几年的恋情啊,还没冒出火苗,已经被一盆水浇灭,残存几缕青烟,飘飘荡荡,在胸口郁结。
陈诺悠悠叹口气。
阮春婷靠在卫生间门框上咔嚓咔嚓啃苹果:“怎么了啊,跟闹失恋一样。”
说完,她一愣,小心翼翼道:“你问了?”
陈诺点点头:“问了。”
阮春婷不说话了,看她表情就知道不是好结果,识相不多再问,只说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其他两只秒懂,不约而同附和:“欢迎加入我们单身狗大军!”
……
失恋的陈诺在床上偷偷哭了会,也不知什么时候,枕头底下传来震动,陈诺泪眼朦胧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她掐断。
过一会儿,又震动起来,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陈诺犹豫了下,轻手轻脚下床,去阳台接通,里面传来陆迟的声音:“你找我。”
陈诺啊一声,没来及想陆迟从哪里弄到她的电话,回头看眼寝室,小声道:“明天再说好吗?现在已经十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