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模范情侣!大字报贴门口,让学弟学妹传承……”有人叫着。
班主任立刻回答:“你敢教唆他们早恋试试?”
哄堂大笑。
有人不平道:“早恋的分全都这么高,我不服啊!”
班主任笑道:“不服憋着。”
江筱然被她牵着,整个人好像又回到这段恋情最开始的状态,每秒钟都像是愉悦得可以飞起来。
她问李嘉垣:“老师说你什么了?”
赵嘉映抢答:“老班问我,我为什么会看上他,是不是题目写太多,眼睛花了。”
李嘉垣:“能找到我你才是三生有幸,真的,这么酷炫的男朋友不多了。”
江筱然坐在位置上,笑着抬头去看,阳光在黑板金属的边角聚起高光,明亮的灯光把整个教室映得清晰明了。
“成绩出来了,大家肯定有悲有喜,我相信,大部分还是喜的……这是你们努力过的结果,以后的人生也是你们自己去把控,有分寸就好。多的我也不想多说了,大家毕业快乐,好好玩,这是你们过的最长的一个暑假了!毕业了!”
男生们激动地站起来,一边叫一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卷子撕得稀巴烂,最后大家全部放开了,在飞扬的白色纸屑里互相打闹。
江筱然坐在桌子上,感觉顾予临也翻了过来,坐在她身边。
她侧身笑着看他,他身后的法国梧桐长势正旺,绿意盎然。
他伸手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尽兴之后,班主任残酷地宣布:“好了,大家这么高兴,我就说句题外话——卷子是谁撕的,留下来做清洁,不然不发毕业证了。”
为首的几个男生看着教室的惨状,鬼哭狼嚎:“不要啊!!”
大家陆陆续续走出教室。
赵嘉映依旧还停留在高兴的情绪里,振臂高呼:“不该啊,我们今晚应该去蹦迪,不然无法抒发情绪!我还没有蹦过迪!我是蹦迪小公举!”
最后没有蹦迪成功,顾予临接到了陶老师的电话,一行人又折返了回去。
陶老师见他们是四个人,招呼着他们坐下了:“你们先随便坐着,玩玩手机都可以,旁边有水可以自己打,我跟顾予临说几句话啊。”
江筱然隐隐有猜测,果然,陶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两份资料给顾予临:“我这边有两个比赛的名额,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是选秀节目的。”
顾予临接过资料,陶老师看他翻阅,又继续说。
“这两年你帮学校拿了不少奖,自己写的歌也很出彩,也快成为我们学校的一个活招牌了,电视台也来采访过你,各方面对你的评价都很高。虽然你自己没说过什么大话,但是能看出来你对音乐是很喜爱,肯认真钻研的。以前没有认真问过你,现在我就想像一个平辈一样,问问你,顾予临,你写这么多歌,有没有什么想做的?”
办公室里一下变得很安静。
江筱然握紧手里的水杯。
“有,”说到这里,他一贯散漫慵懒的目光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嘴角轻轻上扬,带着自己不自知的笃定和希冀,“我希望可以做出一首歌,让别人不再觉得,中国的音乐是落后于时代潮流的。”
“我希望和志同道合之人交换所有的才思,让所有人都能听到,我们中国人,自己的音乐。”
顾予临这个名字,是否需要被熟知,在这个浩大的时代下无需深究。更重要的是,在渴望带领中国不断飞奔的前路上,他不只是一个人。
那些涌动的,汇聚的,哪怕是浅浅的暗流,只要拼死融合向前冲撞,一定会带来,让所有人都无法小觑的光芒。
他没有变,从十六岁到二十岁,他所做的努力,所不断奋斗的,甚至可说是横冲直撞的,为的,仅仅只是这一个梦想。
他鲜于表露,但不代表这不存在。
江筱然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即便之前他未曾透露分毫,她也愿意让他前行。
是因为有梦,他才能够飞翔。
此刻的一切都变得有些庄重肃穆起来。
陶老师点头。
“我知道,其实你顶着压力坚持了这么久,很不容易。校长也来找过我,让我少给你安排一点比赛,多劝劝你,现下还是要多以学习为重。”
“但是有梦想是一件很难得很珍贵的事情,我不想把它就这么扼杀掉,让大家都变成书呆子。”
“而且,在这方面,我也非常欣赏你,你一定是可造之材,和大多数人是不一样的。”
顾予临翻动手中的书页,轻声道:“我也很感谢老师这么久的栽培。”
陶老师笑了:“这倒不用,这本来就是我分内该做的。”
“我知道你坚持这么久不容易,而且你也全是自学,没有接受过系统化的集训和技巧方面的指导。你又是纯文化生,不是音乐特长生,要往这方面走,确实有点难。这个时候,一个平台就很重要了。”
“选秀选秀,虽然有秀,但是选择的余地也是很大的。加上这种平台对于专业性的要求不高,没规定只有专业人士才能上,这对于你,就是一个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