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清说完也不急着等男人回复,而是不动声色的打量起了这个人。
在他打量男人的时候,坐在沙发里的男人同样也抬起了头,打量起了沈子清。
不过那眼神可就要肆无忌惮的多了。
站在门边的男人身形修长,模样俊美,说话时微垂着眼,黑色的睫毛像是凤凰黑色的尾羽。
倒是难得的好模样。
坐在沙发里的男人见沈子清这半垂着眼、微勾着唇唤他“表哥”的模样竟被勾的心痒了痒,不禁觉得这平日里自己最讨厌的称呼竟也可爱了不少。
不过这感觉只是一瞬间——下一瞬,男人看到了沈子清唇边那似有似无的嘲讽的笑意。
李文仲又将脚架上沙发前的茶几:“听小浊说你做了这星眉娱乐的总裁?我说表弟啊,不是表哥说你,既然要公司呢,就索性要个好一点的,要这小破公司干什么?喏,你看——”
李文仲踢了踢脚下的茶几:“连个茶几都搁着不顺脚,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人来给我倒杯茶,要不是你母亲当年糊涂一心要嫁了沈沧,我说不得现在就是这公司的老总了,真是不会看眼色。”
沈子清闻言看了他一眼:“不管当初母亲嫁了谁,这公司都只可能是母亲或者我的,跟你从来没有关系。”
语气颇冷。
这李文仲也是个重要人物——
他虽然姓李,但其实并不是如今李家的直系子孙,也许连旁系都算不上。
李文仲18岁之前都姓“理”,属于久远前“li”姓的另一分支;“李”、“理”两家起源相同,走的路却是大相径庭。
“李”家从商,走家庭作坊的路子;而“理”家却是书香门第,世世代代都出了不少学问、能力上的尖尖子,便说这一代,就出了个在法律界叱咤风云的理氏嫡子。
而李文仲来自理家一个并不出名的旁支,还是个私生子,在理家根本得不到任何重视。
可这人许是天生不凡,也不知怎的,竟在15岁那年勾搭上的沈家自幼极受宠爱的二子,自此一飞冲天。
沈子清那时在沈家听沈子浊说的那个什么“仲文哥”,便是这人了。
按说这人应该和沈子清没什么关系,沈子清在沈家跟个透明人似的,这弟弟的“相好”,跟他能有什么交集?
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在李文仲18岁那年,他突然宣布自己改姓“李”,还号称自己其实一直是李氏的子孙!
这一消息一放出来,不止是李家,整个天青区都惊动了!
只是大家都想不明白,李文仲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即使他真的认回了李家,当时李家已并入沈家,他也捞不到半点好处啊?
这疑惑一传十、十传百,便把大家的好奇心都吊起来了,所有人都开始挖掘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人们猜想了无数种可能性,而其中有一项——有“知情者”称,李文仲这么做其实并不是为谁,正是为了那沈家不受宠长子沈子清!
传言说,李文仲因对沈子清一见钟情而决心为他谋得一份家产,才宣称自己是李家子孙,想要在争夺李家遗产的时候名正言顺的出一份力!
还可以利用自己“亲戚”的身份近水楼台先得月!
事实上,这猜测有多不靠谱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但偏偏——沈子浊信了,还经常拿拿李文仲来刺激沈子清。
李文仲也不解释,就由着沈子浊这么闹。
沈子清简直不厌其烦,他最清楚他和李文仲之间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李文仲要改姓李,不过就是简单的为了李家的家产罢了。
以他在理氏的身份,他根本什么都得不到,才如此铤而走险。
这么一想,沈子清看着李文仲的目光便更加厌恶:“你今天来干什么?”
李文仲:“别这么冷淡嘛,好歹我也是你表哥,而且小浊可是告诉我你最近想我想的紧呢,怎么,我主动找上门来了,你还不欢迎?”
沈子清:“那些理由别人说说也就罢了,除了沈子浊那个满脑子情情爱爱,你看谁信了?你真当大家都看不出你的真实目的?不过是碍着沈家的面子不明说罢了,你这样装腔作势的有意思吗?”
李文仲这下却是有些惊奇的看了沈子清一眼:“看不出来,表弟果然不一样了,这沈家的人里看得最清楚的居然是你。既然表弟把话说得这么直白,那表哥也就不绕弯子了——你这家公司就算再小也总归是有点油水的吧?我最近手头紧,表弟你是不是该资助我点?”
沈子清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看了他一眼:“你哪来的自信我会同意给你钱?”
李文仲却是笑了笑:“那表弟你以前为什么那么配合我演戏呢?”
沈子清皱了皱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身实在有太多谜团解不开,他继承的记忆又不完整,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沈子清皱着眉不说话,李文仲却是以为对方被戳中了痛处,不由得站起身,自得的走到沈子清的身边:“这人呐,一旦有了弱点,就由不得别人不拿捏,表弟你既要依靠我,就只能乖乖的任由我敲诈。”
说着还伸出手:“而且表弟你长得如此标志,你怎么就知道外面那些话都是传言呢?没准我是真的为你也说不定呢。”
语气轻佻至极。
沈子清皱了皱眉,没有动,看了男人半晌,突然眉间一松,伸手猛的掐住男人伸过来的手,狠狠的一拧。
李文仲不过个花架子,虽看着身形修长,但若论身体素质,怕是还没有沈子浊强。
沈子清的格斗技巧那是军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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