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话,周扬便已不奈其烦地打断道:“行了行了,都扯些什么有的没的,我真怀疑彭大哥怎么会挑上你,你到底擅长些什么?是否剑术过人?还是轻功了得?”
“睡觉!”凌宇刚开口就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连忙改口道,“别人睡觉,我就去做事情。”
“算了算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周扬知道再问下去,亦只是浪费时间。
可是凌宇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道:“倒有个重要的问题,想问一问周太守你。”
周扬愕然道:“你小子还有什么重要的问题?”
凌宇道:“有啊!前不久周太守不是让方玉竹姑娘带了个人过来。”
周扬脑海里立刻浮现起司马懿那瘦弱的身影,看来这小子整个不务正业,除了吃饭睡觉,倒没有少跟人家方玉竹姑娘来往,但也想知道对方有什么问题,便点头道:“没错,是带了个人过来,不过此事属于保密,为何你会知道?”
凌宇忽然来了精神道:“当然了,属下对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没兴趣,任何人只要到客栈一打听,就全都出来了,要情报团何用,属下所探查的情报,那都是常人所难以发觉的。”
周扬对他的小聪明大感无奈,失笑道:“问题是这件事情你打听来做什么?”
凌宇一时语塞,顿了良久,才道:“因为里面有个很奇怪的人,身为……身为情报人员,一定要对所有怪事感到好奇,并付诸实行地去侦察。”
周扬对这一翻借口,终于感到绝望,再不想与他多作废言,转身便走。
可是凌宇还是跑了上来,跟在后面喘着大气道:“其实,事情是这样子的,那人真的很奇怪,奇怪到我睡觉都睡不着,我这么爱睡觉的人,居然可以不睡觉去侦察他,你说他有多么奇怪。”
这条街正是当初曹操攻打濮阳时,典韦派了一批精锐战士潜入城中,里应外合。
曾经历经了一场恶战,导致大部分房屋倒塌。
至今仍无恢复建筑,因此人烟稀少。
不过正是通往黑市那个入口的近路,且又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所以周扬也不怕有人听到,直接停下了脚步,却不回头地道:“你睡不睡觉关我屁事,那人有多奇怪,我比你更了解,这事情不用你侦察,明白吗?”
“不是这样的,周太守请听我说。”凌宇更是着急地道,“属下这大半年一直都在睡觉,可是自从方玉竹姑娘带了此人来到濮阳之后,属下再无一宁日,每天都在悄悄观察那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周扬耐下性子问道,“如果这个结论不能让我满意,你就准备卷铺走人吧!彭大哥果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放心,此事事关重大,而且属下也知道此人对周太守定是十分重要。”凌宇道,“彭首领对属下也是亲如手足,属下也定不付彭首领重望。”
“别废话,快讲!”周扬大声叫道。
“那人——”凌宇忽然停顿了下来,一脸神秘的模样,就像要讲一件天大的事情道,“正是河内司马望族的次子——司马懿!”
最后三个字,他一言一语毫不含糊地吐了出来。
周扬更是不屑地道:“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他的名字吗?”
凌宇又道:“可是属下发现,此人最奇怪之处,并非他的名字,而是他的性别。”
周扬愕然道:“性别?说说看有何奇怪之处?”
凌宇道:“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怎么形容他……总而言之,有时候是男性,有时候却是女性。”
周扬奇道:“阴阳人?”
凌宇咋一听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当他缓过神来之后,才恍然道:“虽说不完全对,但也八九不离十了,但是却与当年战国时期的龙阳君有所不同。”
周扬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这司马懿应该不是什么阴阳人,更不是那喜好男色的龙阳君。
或许这世上除了他和方玉竹之外,连司马懿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当初周扬去看司马懿的时候,听方玉竹提到过,这小子在那焦尾琴声的薰陶之下,有时会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叫“哥哥”。
显是因为精神分裂,加上过度思念死去的妹妹小遥,导至会看到镜中破破烂烂的自己时,便想到了当年小遥死时也是这幅模样。
如果凌宇说他或男或女的话,倒也不为过,只是性质并不一样。
这引起了周扬心里的痛楚,或许确实应该去看一看他。
这段日子里,司马懿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