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照片,长发的女人两只手宛如铁爪,牢牢抓住她小孩的肩膀,两个人都面无表情地直面镜头,仿佛穿过照片直勾勾地盯着照片外的人。
即便在阳光底下,看着照片都莫名有股寒气窜上来。特别是女人,眼神空洞偏执,怨恨扭曲了她的面容,让人难以与她对视。
就跟咒灵一样。
那只奇怪
的咒灵也跟她一模一样。
所以是她变成了咒灵,还是咒灵从她的怨念中诞生?
狗卷荆拿着照片走到了阴暗处,看见了黑色的气息丝丝缕缕从照片的女人身上飘出,假以时日,这张照片恐怕就会像某部恐怖片里的录像带一样。
他把照片拿给五条悟看,平时都很活跃的家伙这个时候却像一个快要融掉的雪糕,无精打采地趴在沙发上,眼瞅着那个样子,平安都比他精神。他瞥了狗卷荆一眼,又一眼。
狗卷荆没看他,反而看了平安一眼,猫猫就好像收到了什么信号,喵喵喵地从沙发脚跳起来,顺着五条人形爬架往上,一jio踩上了他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扭过身飞扑过来。
一串动作猫猫做起来也就几秒的事,大狗卷赶紧矮身把它接住。
“喵~”猫猫高兴了,就开始咕噜咕噜。
被当成踏脚板的五条悟:“……”
他揉着脸,表情充满怨念。
狗卷荆开学开始就觉得五条悟在闹什么脾气,就是那种“我生气了但我不告诉你我气什么”的小模样,猫猫祟祟的样子看得狗卷荆又好笑又奇怪,就是刚才忽然灵机一动,他好像接收到了大白猫的那个频道了。
“我们家的悟怎么了?”狗卷荆举着平安的爪子去碰五条悟的脸,大白猫撇过了头却没跑掉。“生气了?不高兴了?嗯?”
五条悟换了个动作背对小荆,却没说话。
品品,再品品。
悟这个家伙闹别扭的样子好像小孩子哦。
以前是没感觉到,一旦察觉了,就像揪住了关键线索的侦探,前后都串联起来,再看五条悟,就像面对墙壁生闷气的猫咪,用毛绒绒的屁屁对着铲屎官,以示他的生气。
狗卷荆深知他的本性,明明本性不是那么甜的家伙,怎么变得怎么可爱?
“要我唱首歌来哄你吗?”
五条悟的声音闷闷的:“不——要——!”
平安:“喵嗷——”
猫叫声盖过了五条悟的声音,他没忍住回头瞪了平安一眼。
黑猫抖了抖耳朵,自己用爪子去够他,“喵呜。”
狗卷荆干脆放手,让平安自然落到了五条悟怀里,然后把他那头白毛揉成鸡窝头,嘿嘿嘿地笑起来。剪了一年的板寸之后,五条悟好不容易留回了短发,又软又细的头发,摸起来的手感像顶级绸缎。
大白猫终于没忍住,暴起把狗卷荆摁在沙发上,上上下下地挠他痒痒,小荆边笑边躲,试图反击,反击失败,笑得喘不过气各种求饶。猫猫夹在他们中间受不了就跳上了窗台,金色的大眼睛看着两个大男孩闹在一起。
闹够了,五条悟站起来,面对着衣衫不整的狗卷荆,装模作样地理了理领子,像个拔X无情的渣男,居高临下哼了哼。
窗外传来了一阵笑声,五条悟抬眼望过去,是不知道围观了多久了夏油杰,平安就蹲在他手边。
戏精上身的夏油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不用在意我,继续继续。”
还躺在沙发上的狗卷荆发出一声爆笑。
白发神子恶声恶气:“干嘛。”
眯眯眼笑的夏油杰手肘支在窗台上,手指摸下巴,“看五条老爷调戏,嗯……良家妇男?”
戏这就演上了。
狗卷荆立刻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食指轻轻擦过眼角,垂下眼眸,放轻声音:“夏油老爷莫怪,妾身和五条大人是真心相爱的。”
夏油花了好大的劲才没笑场。
五条悟在跟着演和翻脸走之间犹豫了0.02秒,果断接上戏:“小荆,我的小荆啊~!”
狗卷荆就跟着他的声音里起伏波澜抖了抖。
夏油杰终于还是狂笑不止。
五条哼了哼,鄙视他们:“演戏都演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没用。狗卷荆夏油杰他们只是两台没有感情的哈哈哈机器。
三人剧本即兴发挥第一次试演,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