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厢房,声音全无,落针可闻。
卢信良要气死了。
锦绣也要气死了!
蛮蛮还在盯着两人看。安静的厢房卧室,那手里的小糕点也已经吃完了。
她仍坐在那里,小石榴绣花红裙漂亮夹袄纱袄,头扎两个花苞。小嘴把手指尖剩下的残渣沫滓吮了吮,然后往凳子下一跳。
拍拍小手,又问,“你们为什么都不继续了呢?”
锦绣气得整个身子都在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后来,卢信良是如何把这小混账给弄出去的,锦绣因为太气都没法去思考。
两个人在发现蛮蛮进来的刹那当口,卢信良把被子一拉,将两个人遮盖得严严实实。
幸而还没脱裤子!
卢信良在被窝里摸摸索索,终于,好容易摸到那件刚刚被他脱下的乳白色丝绸睡袍,他在被子里窝窝囊囊胡乱穿了一披,再匆忙把带子一系,立即撩了被子下得床来,又赶紧给锦绣盖好。
锦绣的那片大红色绣牡丹花肚兜掉在了地板,也没来得及捡。
卢信良浑身发着颤,急匆匆把厢房的门一拉,“——奶娘呢!奶娘在哪儿?!”
院子里吵吵嚷嚷,一会儿就是脚步声,询问声,“相爷,请、请问出了什么事?”
锦绣已是气诧了,快要气晕了。她还在抖。因为就在卢信良推门大声呵斥的当口,那小混账卢阿蛮竟然不知何时骨碌骨碌往她的床上一爬。老气横秋地,将锦绣盖在身上的被子一揭,她也安安静静钻了进去——
“娘,你冷吗?你是不是很冷?”
“这么冷,为什么要把衣服全都脱光光呢?”
“还有,你为什么又要脱我爹爹的衣服呢?”
“娘,你嘴里是不是有什么好吃的?我也要吃……”
“娘小气!娘就知道只给爹爹吃?我也要!我也要吃!”
“……”
锦绣已然说不出话来,手抱着胸,“出……出去……”她的声音还在哆嗦。
“娘,我爹爹也是可真坏,他让我不准欺负你,可是他却把你弄哭了……”
“要不然,你刚才为什么一直说,‘相公我受不了’……他可真坏!”
“看!这里还有他的牙齿印子!……哇咧!天呐,还好没有流血诶!娘,你疼不疼,蛮蛮给你吹吹?”
锦绣:“出……出去……你给我……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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