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软禁的意思了?
姬蔓荷没被吓住,反而朝阻拦她的家丁怒言道:“老夫人让我今早这个时候去找她,耽误了时辰,老夫人责怪下来,我可全都怪在你们头上!”
哪知家丁没有因此困扰,他们镇定得很,随手拦下一个过路的丫鬟,就让她跑去生香园问情况。
这下肯定暴露了,姬蔓荷懊恼地用掌心猛拍脑门,有气无处发,只得回到了里屋。
她坐在床沿思索良久,越想越憋屈,想到自己昨晚被吼了一下,今天又上演软禁的戏码,韶正仪这是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得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她气呼呼地环错双手在胸前,自言自语着跺起了脚。
乐竹本在屋外耐心守着,她想这下姬蔓荷总该服软了吧,但谁知里边传来一阵呕吐的声音,接着还可以听到有酸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上。
她急忙冲了进去,见姬蔓荷正扶着窗框朝兰花盆里吐不尽胆水,于是赶紧上前抚着她的背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端端的。”
“乐竹,我有些恶心。”姬蔓荷勉强直起俯下的身子,拿袖口抹干净唇缘。
听这位小姐喊恶心难受,乐竹安顿好她后,赶紧让人找来了大夫,替她搭脉看看病情。
姬蔓荷端坐在桌边,无趣地盯着全神贯注的大夫,偶尔还抬起眼偷瞄忧心忡忡的乐竹。
“倒是没什么问题,之所以会呕吐,应该是天冷了的缘故,身子弱经不起寒潮,是会出现这种现象。”大夫应付过主仆二人,就动笔蘸墨写起了药方子。
姬蔓荷看自己再不行动,就要错失机会,于是故伎重演,以询问私病为由,将乐竹赶了出去。
“大夫,你再帮我诊断诊断。”她说时从袖子里掏出丫鬟才刚送来的玉镯,拉过大夫的手塞到了他的掌心里。
“这,怎么说?”这是个挺好说话的老男人,他将一颗皱巴巴的脑袋凑近她,轻声问道。
“这样,我会以药喝着不舒服为由,让人把你请到家里来,你到时再给我把把脉,就说我有喜了。”姬蔓荷察觉到这老家伙听了有些犹豫,赶忙从另一个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的金锭,直接送进了他的袖口中。
“好说好说,不过就是怕三爷知道真相会怪罪下来,现在韶家全由他做主,连我们外边都知道了,这不原本还三少爷三少爷地喊,最近一段时间都改称三爷了。”老大夫啧啧地晃晃脑袋,似乎对韶正仪掌控韶家这回事也心存揣测。
姬蔓荷就知道他会怕韶正仪,于是又加了一个银锭。
她看这人意向更大,接着唆使:“即使是败露了也没事,你说自己诊错脉了不就好?我是真喜欢三爷,又是真心诚意要嫁给他,为着这事,你说就算三爷知道了,他还会来怪你吗?”
老大夫果真被说服,便与她约定好隔天就上演这场好戏。
有过上回的经验,乐竹心里清楚着姬蔓荷这次又想搞鬼,于是贴耳到门上仔细听,但屋里两人交谈声太轻,根本捕捉不到有用的消息。
她心内急起来,想不好自己现在该怎么做。
倒是两旁的家丁见她在门前来回踱步苦恼,晃晃手中的大刀,向她支招道:“想知道他们讲什么还不容易?待会我就用手里的家伙好好招呼那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