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都能猜到。”
乔冉煦笑了笑,阿先对他了如指掌,他本来也没想瞒着阿先。
“阿姨辞职了?”接过文件袋,乔冉煦摸到手边的白开水,喝了两口。
“嗯,”吕争先点点头,“我也另外找了工作,待遇挺可观的。”
“那就好。”
两人相对无言,枯坐了一会儿,乔冉煦起身告辞,“我先回去了。”
“阿煦,”吕争先咬咬牙,“你的才华不能埋没在这种位置,你不想重返舞台了吗?”
“不想,”乔冉煦垂眸一笑,荡漾起无限的宠溺,摸着怀里的猫,“这件事可以放到十年后再考虑。”
吕争先:“???”
徐泗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吕争先,幽幽叹了口气,“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是导致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杨贵妃。”
乔冉煦边走边捏捏阿光的肚子,“从体型上看,挺像的。”
徐泗一脸生无可恋:“向左转,诶我说,你是不是嫌弃我胖!”
“你化人的样子不胖,很性感。”乔冉煦低低笑出声。
“当心台阶。”徐泗,“可是我大多数时间是猫!你之前还说胖胖的摸着手感好来着,哼,果然一吃到嘴什么甜言蜜语都忘了!臭男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徐泗心安理得地完全把自己排除在外,毕竟他只是只猫。
乔冉煦:“你长什么样都不重要,反正我也看不见。你就放心地丑吧。”
徐泗炸毛:“老子明明帅裂苍穹!”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也看不见。”乔冉煦一脸“你开心就好”的欠扁表情,徐泗一跃跳到他头上,把他头发揉成一团。
乔冉煦停下来,好不容易强行把猫拖下来,还不幸拽掉了几根头发,“说说,想去哪里?现在我们有护照了,可以到处飞。”
徐泗现在的变身时间变长了,只要不是超过8小时的航班,基本都可以坐,他一撅屁股,“想回国,我一个英语战五渣,去哪里都饱受歧视。”
“你饱受歧视是因为你是只猫……”乔冉煦纠正他,“不是因为你英语差。”
“哦,那可能是因为你没听我开口讲过英语。”徐泗龇牙,“痛苦的不是我,是妄图想听懂的人。”开玩笑,大爷我的话是一般人能揣测的吗?
乔冉煦:“……”
逗留了三个月,回了国,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徐泗发现小屁孩乔冉煦的存款数目惊人,所以也就放下一颗忧心经济拮据的心,每日吃吃睡睡不思进取,越养越肥。
“加油,还有一公里!”这几个月,乔冉煦每天晚上拉着他出门散步。
日你大爷的,散步散几公里?!
徐泗腿一软,赖地上不起来了,把头埋手里,爱谁谁,我不减肥。
“兽医说你再不减肥,会影响心肺血管。”乔冉煦蹲下来,“为了健康着想,动起来。”
拽了又拽,徐泗岿然不动。
“少吃跟多动,你选哪一个?”乔冉煦也不勉强了,抱臂环胸,直接撂下一个世纪难题。
“我……”徐泗隐约觉得此刻应该维护尊严,但是在美食诱惑下,尊严算个p,于是他抖着腿又站起来,垂头丧气得挪动,“我选择多动。”
乔冉煦给他一只猫,制定了详细到令人发指的生活作息表,还拿着表去咨询兽医专家,专家点了头,他就肆无忌惮地实施起来,半点都不马虎。
一开始还很抵触的徐泗在长期的软磨硬泡后,被成功攻略,成为了世界上作息最规律的猫。
回国后的第二年,乔冉煦又回到了那家残障儿童扶助中心,安安心心有偿当他的小乔老师,听李长青的意思,想培养他当扶助中心的接班人。
徐泗每天看着一群小朋友围着乔冉煦热情地叫着小乔老师,小乔老师,心坎里就软软的,像是踩在云端,柔得不像话。
于是徐泗也跟着他的学生一起,喊乔冉煦小乔老师。
“小乔老师,轻点。”床上的时候,徐泗有一次这么叫。
乔冉煦的面色顿时有点复杂,“你叫我什么?”
看着脸皮现在已经厚的可与城墙媲美的乔冉煦竟然脸红了,徐泗来了兴致,整个过程不停地在他耳边呻吟。
叫得乔冉煦青筋直跳,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既然你都认我做老师了,为师我就好好管教管教你。”
夫夫生活十分地没羞没臊,等乔冉煦二十好几的时候,他身边的长辈都着急起来。
“阿煦啊,那什么,你要不要见见我外孙女?”某一天,李长青扭扭捏捏地过来乔冉煦的一人尊享宿舍,开口提相亲。
乔冉煦冷淡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近来有点忙。”
忙个p。徐泗蹲在不远处,竖着耳朵听,除了每天那两节课,成天跟他腻歪在屋子里。
“唉,我那外孙女不知怎么的,一听说乔冉煦三个字,跟魔怔了一样,说什么都要来见上一见。”李长青有些恨铁不成钢,“听她说,以前跟你是校友。”
乔冉煦擦拭小提琴琴弓的手一顿,“您外孙女叫什么?”
“小语,师小语。”李长青连忙道。
“哦。”乔冉煦点了点头,再没吭声。
第二天,师小语就找上了门。一旁的徐泗瞅了瞅,小姑娘明显已经长大成人,褪去了稚涩,成了一个端庄贤淑,眼睛特别漂亮的女人。
她倒也没对乔冉煦说什么旁的,只是问候了两句。
再过一个礼拜,扶助中心来了新的美术女老师,人长得漂亮,还是李院长的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