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恶气,难消我心头只恨!”
“哦?那您写这状子,所为何事啊!”
“为何事?哼,还不是为了我那恶邻吗?我家隔壁住着一户从外地迁来的破落户,她家的母鸡不下蛋,说好了要三十文钱卖于我的。我当时身上没有现钱,便托她在再多养几日,可谁成想,那母鸡不守妇道,居然跑到我家的鸡舍勾搭上了我的公鸡,那之后就开始一天下一个蛋。那破落户见自己落了便宜,便不肯将那母鸡卖给我,真是……真是气死我了,你说,要是你是不是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王玄义目瞪口呆的听着那老婆子说起自家的冤屈,只惊讶的合不拢嘴。今日他若是真的写出了这样的状子的话,以后只怕会被人笑掉大牙。
“额……老人家,我觉得……这个事儿吧!与其告状,倒不如将此事告知左邻右舍。您想……若是……您家的公鸡真有如此天赋异禀,那以后一旦谁家有母鸡不能下蛋的,您只需XXXX便可坐收渔人之利了!”
“哎呀,老身怎么就没想到啊!先生您果然是文曲星下凡,真应该去考状元啊!”
“额,老人家,还是不要提这件事了,既然……您喜欢我的法子,那这状子……”
“不用写了,先生果然有过人之处,以后再遇到难事,我一定要向先生讨教!”
那老婆子话音刚落,便突然起身做势要走。王玄义一看,急忙伸手拦道:
“老人家,这主意您听去了,这钱……”
“嗨,你这不是没写状子吗!我还有事,就不跟您多说了……”
老妇一听王玄义要钱,便猛地起身撒腿便跑!可叹这王玄义废了半天的口舌,居然让这老妇白白的沾了便宜,他心里不由得气愤的想骂人。
“这东京城里,怎么竟是这等小人,可恨,可恨!”
眼看着第一单生意就这么黄了,王玄义顿时连摆摊撂地的心气儿都没有了。不过稍作平静之后,王玄义倒也多了个心眼。以后……若是再有生意上门,王玄义觉得自己还是先收钱再办事为好。想到了这里,他便骨起勇气继续留了下来。连带着,就连刚才那股羞臊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
……
可正当王玄义终于硬着头皮坚持下来的时候,下一单生意却迟迟的不肯上门。王玄义虽然心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可命运之神却像是要刻意考验他一般。于是他不得不改变了些策略,开始主动地尝试着向路过的行人搭讪道:
“大……大哥……要写状子吗?”
“不要!”
“姑……姑娘……写个状子吧!”
“哼!”
……
“唉!”
王玄义虽然有意招揽客人,但奈何自己还是拉不下脸来,所以终究还是收效甚微。就在王玄义还在发愁自己要不要再坚持一下的时候,突然之间,远处竟传来了一阵男子哭泣的声音,一时之间,路上的行人无不停下脚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打眼观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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