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站立,镇守太监更吓得面无人色,腿脚发软。
“既然那老狗找不到,就拿你人头祭夏大人满门。”
易凡狞笑一声,窜入屋内,一剑下去,血溅三尺,人头飞起。
“你也留不得,去下面给夏大人赔罪吧。”
一声惨叫,左秦被一剑斩杀。
……
半刻后,秦公公慌慌张张的来到镇守太监府前,他这一路跑来,东躲西藏,就怕那杀星追来。
“这,这怎么回事?”
进了府邸内,平时丫鬟冲忙,侍卫巡逻,现在却死寂一片,空无一人。
到了后院,就见满地尸首,镇守太监一颗脑袋,更是滚落在地,双眼死死睁开,不敢置信。
秦公公一屁股坐在地上,六神无主。
……
易凡混在人群里,沾血的衣服被他扔去,用一块布料裹着身子,低着头往前走。
他要离开南京。
自斩杀镇守太监后,他不敢在南京城里久留,一旦军营反应及时,哪怕他武功了得,面对千军万马,也一样无济于事,只会被活活耗死。
到了城门前,就见那里已经有了数百精兵严查,甚至设了关卡,城楼上无数弓弩手警惕的看着下面,不管什么人,都得接受盘问。
反应好快。
易凡暗骂一声,不敢硬闯,一旦被这数百精兵缠住,肯定会有无数兵马来援。
于是转身就回,想了想,就往秦淮河而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严查的官兵和衙役,要不是他眼力好,提前躲入小巷,怕是要被看到。
自己已经暴露,托的越久,官府调动的人马越多,严查之下,怕是插翅难飞。
府邸肯定是回不去了,索性他也不在意那些琐碎,只希望来福能机灵一点,保住性命。
此时正是下午,秦淮河的花船,也逐渐开了门,来往的浪荡之客无数,不时传来嬉笑。
十里秦淮,乃是南京最繁华之处,王公贵族,大官公子无数,哪怕官兵,也不敢在此放肆,只站在路边,凭着眼睛看,遇到可疑的,也不敢动粗,只上前询问。
易凡躲在一处角落,看着周遭,等着几名在此处巡查的官兵不注意,一个闪身就溜到一处花楼里。
见了客人,姑娘们热情,丝毫不介意来者粗鲁,这样的江湖武人,最是豪爽,虽不如王公贵族一掷千金,但五金十金还是有的。
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每处花楼,后面就是秦淮河,都有自己的花船,一到晚上,姑娘们就陪着来消遣的客人游河。
易凡这样的江湖武人,特别是这样壮实,一看就不好惹的,自然受到特殊照顾,几名打手有意无意的跟在后面。
散客,一般坐在一楼,自有桌椅茶水,也有吃食准备,愿意花钱的,那就上二楼,包厢里安静舒适,姑娘质量也高。
易凡不经意的扫了眼门口,果见几个官兵在那里,正与鸨头商议。
“去二楼,伺候舒爽了,少不了银子。”
姑娘笑容立即绽开,本不过双十年华,硬生生涂抹了厚厚胭脂,一身软肉直往易凡身上挂。
到了二楼,却遇到一熟人。
“易小哥?”
易凡抬头一看,居然是好久未见的王伦,不由笑道:“先生,你也在此潇洒?”
王伦尴尬咳嗽一声,先与后面几个朋友说了声,然后道:“易小哥,走走走,咱们雅厢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