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瑄气恼,对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她甩开他,负气地朝门口走去。
周伯年连忙追出来,不跟她闹了,在门口堵住她:“你别生气啊,我让你踩还不成吧?小姑娘家家的,气量怎么这么小?”
杭瑄不甘示弱:“小姑娘家家的,气量就是这么小!”
他认命地点点头:“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跟您道歉,杭瑄小姐,可以了吗?你想怎么惩罚我就怎么惩罚我,我这个不入流的小瘪三啊,就由您处置了。”
他低低地笑:“你想怎么样,就把我怎么样吧,我绝不反抗哦。”
杭瑄憋红了脸,狠狠捶了他一下:“你去死吧,不要脸!”
“我的脸在这儿呢,你要不要摸摸?”他把左脸递过去,“要不要试试?”
杭瑄按住他的脸,狠狠推到一边:“留着你个儿摸吧。”
她回到座位上,继续做题目。
周伯年也不逗她了,坐到她身边看着她做题,时不时指点一下。夕阳快落山的时候,杭瑄终于做完了,抬头一看,他已经沉沉睡去了。
暖色的霞光照在他的脸上,把深邃的五官衬托地更加立体,睫毛是真长,杭瑄忍不住拿出尺子,蹑手蹑脚地替他丈量了一下。
周伯年睁开了眼睛,揉了揉:“你干嘛?”
她有点心虚,把尺子收起来:“没干嘛啊?”
“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看啊,你分明想剪了我的睫毛。”他了然地点点头,仿佛洞察了一切,“你是不是嫉妒我睫毛比你长,所以想剪了我睫毛接你的睫毛上去啊?”
“莫名其妙!”她抓起橡皮扔到他脸上,起身出门。
“你上哪儿去啊?”
“吃饭。”
“这才四点不到啊。”
“我喝下午茶,不行吗?”
周伯年边笑便跟上她,从她肩膀上挨过去,就差把脑袋搁到她肩上了:“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说下午茶,夜宵我也奉陪到底。”
他们在东大门附近的一家涮羊肉馆里吃涮羊肉,点了很多盆,周伯年负责涮,她负责——吃。
杭瑄咬了好几口,舔了下嘴唇,笑望着他:“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啊?我爸忙,又是个糙人,做事不细,我妈是千金小姐,脾气差得很,做饭洗衣什么都不会,我从小就习惯这些事儿自己做了。”
杭瑄听着,忽然觉得他还挺可爱的,拄起头,托起腮帮子望着他:“你会做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