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眼睛都瞪圆了,“扳指是我爹的一个朋友送我的,他说是见面礼而已,怎么会?!”
说到这里,西门吹雪的表情也总算有了一丝不自然。
他把扳指重新放回她手里,垂下眼道:“因为他想你当他儿媳。”
萧飞雨更懵逼了:“……啥玩意儿?他儿子谁啊?”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对上她充满疑惑的眼神,只开口说了一个字:“我。”
萧飞雨:“……”等等,你爹不是去世了吗?
大概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西门吹雪又加了一句解释:“玉罗刹是我生父。”
萧飞雨听到这句解释沉默了好一会儿,末了伸出手来拍了拍他肩膀,认真道:“包办婚姻不靠谱,我觉得你应该劝一下你爹,让他清醒一下。”
西门吹雪:“……”
可是他很想就这么包办成功啊。
她还在继续:“而且他送我这东西的时候我才十二岁不到!他是变态吗!”
西门吹雪:“……”
……可能是吧。
第40章断袖
知道了西门吹雪那复杂的身世后,萧飞雨其实还有点同情他。
但她不会安慰人,想来想去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道:“咱们比剑?”
西门吹雪看着她澄澈又认真的目光,点头说好。
两人如以往一般在池边比过一场。
结束时萧飞雨几乎是立刻收了剑躲到了树荫下,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苦着脸叫唤:“热死我了,下次换个阴凉一点的地方吧。”
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她从小生活的地方都称得上是冬暖夏凉的风水宝地,现在待在过了黄梅天后宛如火炉的金陵,可以说是非常崩溃了。
不过最令她不爽的还是,明明大家一起在大太阳下比剑,甚至对方费的力气比她还要多许多,可西门吹雪就能一点汗都不出,站在那跟刚下凡的仙女似的!
她羡慕得要死,次数多了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都不流汗的?”
西门吹雪也不懂这到底是什么道理,但他其实还挺喜欢看萧飞雨鼓着脸朝自己抱怨天热的模样,秀气的鼻子皱起来,语调也好似被太阳晒软了,叫人无法不对她心软。
于是他也走到树下,从怀里拿出一方白色的锦帕递给她。
“谢啦。”萧飞雨完全没有跟他客气的意思,直接接过来用它擦掉了额上的汗珠,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下次真的换个地方比吧,我觉得我脸都被晒红了,金陵怎么能这么热!”
“没有。”他忽然出声道。
“诶?”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没有?”
“没有红。”他语气认真,望过来的眼神亦认真,“喝酒时比较红。”
萧飞雨:“……”他这是啥意思?
看她表情顿住,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让她不高兴了,想了想又补充道:“红也好看。”
说这话时他表情语气皆无变化,仿佛只是在说现在是何时辰。
萧飞雨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真的是西门吹雪会说的话吗?他是不是中邪了啊!
可一对上他望过来的眼神,她又莫名觉得他应该是认真的,因为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只映出了自己。
在这一瞬间,萧飞雨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忽然漏了一拍。
她下意识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又欲盖弥彰地咳了声道:“哦,没有红就好。”
西门吹雪张了张口,到底没告诉她,其实现在变红了。
……
快到六月底的时候,金陵城内关于“谢霖”究竟是何来路的热议总算稍减了些,而萧飞雨也因此重拾了出门乱晃的兴趣。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爱看美人,只可惜现在她声名太盛,不管去到哪里,好像都是别人看她更多一点。
遇到苏浅雪是一个意外。
当时她在秦淮河边百无聊赖地逛着,希望临着水能消一番暑气,不过效果并不理想,没逛多久,她就被河边树上那些知了的叫声给折腾得烦不胜烦。
就在她最烦躁最心不在焉的时候,她听到后方传来一声厉呼:“让开!让开!全部让开!”
她有些疑惑地回头,只见一匹脱了缰的马拉着一辆车急速地沿着河岸奔袭而来,而离马车不到一丈距离处,还有个蹲在那不知在看什么的小女孩。
所有行人的心都被这场面瞬间揪紧,萧飞雨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几乎用上了自己毕生最快的速度。
她抱住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发了疯的马也刚好到了,惊险得只差一瞬。
只差一瞬,那匹马就要踩下来了,情急之下,她只能抱着人往右侧一滚。
小女孩被她护在怀里,并没有出什么事,只稍微受了点惊吓。然而她这一滚,却是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在河岸边挑扇子的姑娘,还差点把姑娘撞得摔进了河里。
萧飞雨:“!”急忙空出一只手及时拉住了那个倒霉的姑娘。
姑娘吓得声音都有点抖:“我……我不会水。”
其实萧飞雨也不怎么会水,她想若是拉不住的话,两人一道摔下去一定很惨,所以几乎使出了所有能使的力气把人给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