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把他们玩坏吗?”
琴酒似乎有些烦躁地想掏枪,但最终只是冷哼一声。
景光知道,现在的他们对组织而言还没有价值,但他没想到,人命在他们眼里竟然跟玩具相提并论……同时,景光默默在心中将这两个人的危险值提高。
……
景光此次化名为绿川光,背景是在原先的极道组织因为出色的狙击能力而被酒厂看中,然后跳槽。进入组织后,倒是没想到会碰到化名为安室透的幼驯染。他是组织挖到的情报方面的人才。
组织的代号考核不是只以一次任务作为考核标准,也就是说他们还要与另一个叫诸星大的极道分子一起跟芝华士威士忌绑定做一段时间的任务。
一处大楼之上,绿川光架好狙·击·枪,诸星大在另一处狙击点,安室透需要进入会场确认目标到底死亡没有。三人都从耳麦里听从芝华士的指令。
有些沙哑的女声传来——
“安室,从左侧楼梯间上去。”
“绿川,三秒之后击碎那个灯泡。”
“3—2—1——”
“砰”“刺啦”玻璃碎了,整个楼道陷入一阵恐慌的黑暗。
“诸星,左数第二个玻璃,目标在那里——”
“砰!”
安室透看着混乱之中倒下的男人瞳孔涣散,退到墙根,对着耳麦说,“目标已死。”
“好,撤。”
“去会场西北门集合。”
“收到。”x3
绿川光极速收了枪,心情有些微妙。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次任务里他的分外轻松……希望这样下去可以快点得到代号。即便自己不想手染鲜血,但他已经做好觉悟了,就算再多个黑夜也要撑下去,直至组织覆灭。
不过,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亲手掐灭一段生命是什么感觉?就像徒手掐灭烛光——它熄得很快,而你被烫伤。杀·人就是让自己的影子越来越沉重,无数双手会在夜幕之下伸出来,爬过来,拽着你不断下沉,直至淹没你。
景光看着自己的双手,神色异常冰冷——芝华士还在呢。
却不想,她神色莫名地点了一支烟,开口说道:“刚刚那个人背地里进行人·口·贩·卖的交易,手上沾的血可不少,在隔壁国家早就能判死·刑了。”
她……她是在安慰他吗?不,一定是在为自己的罪恶行径找无谓的借口吧!他们怎么能做审判别人生命的人啊……景光不无厌恶地想。
他只觉得混沌与荒谬。他把自己的挚友们放到心里,锁起来——那是证明曾经的景光存在过的痕迹。可现在,以后,他都是绿川光。三年又三年,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即便明天,后天,大后天……对他而言是从黑夜里舀出更黑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