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栖与一众人族部落中的长者们安坐议事大殿,个个眉头紧皱。大殿内的气氛一时压抑到了极致。
“众位前辈,你们可知这东胜神州有何隐秘之地?竟然能够引发如此恐怖的天地之威?”庖栖打破了大殿内的沉寂,率先说道。
傲罗站起身来,道:“共主,我傲罗部落在东胜神州长居数千年,从不曾听闻过有何神秘之地!莫非,此番天变并不是发生在东极之地?”
“没有吗?”庖栖掐了掐眉头,满脸的苦恼之意。
就在此时,一名族人从殿外匆匆而来,拜倒道:“启禀共主,部落外有一玄衣道人前来拜见,他说他来自东极之地!”
“哦?”复习双眸一亮,道:“快请!”
半晌之后,一长相清奇,身约七尺的中年道人走进大殿。
庖栖站起身来,对这道人躬身行了一礼,道:“仙长有礼了!”
中年道士闪过庖栖之礼,道:“共主切莫行此大礼,贫道愧不敢当!”
庖栖也不强求,说道:“敢问仙长尊号为何?仙居何所啊?”
中年道士打了个稽首,道:“无量道尊!贫道道号云湖,乃是东胜神州罗浮山练气士!”
庖栖双眸猛然一亮,道:“昨日东极之地烈焰滔天,暴雨滂沱,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还请仙长告知!”
“哎!”云湖闻言叹了口气,到:“这东胜神州风景灵秀,却处在火元气暴虐的边缘地带。昨日天发杀机,引动地壳之内的火元气加速涌动。大地顷刻间崩裂,围绕在东胜神州四周的数座火山齐齐喷发。那恐怖的天地异变,更是勾动天际发生剧变!如此一番雷劈雨落,地裂火喷发。整个东胜神州的十之一二,彻底变成了荒寂枯地。其内的族人们也全都死伤殆尽!”
说道后来,云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压抑。
“什么?”庖栖语含暴虐,目眦欲裂。
“我等修道之人虽奋力营救,却是只救下了寥寥数人!我等,我等愧对这身修为啊!”云湖泪如雨下,失声痛哭。
“劫数,劫数啊!”庖栖叹息了一声,一瞬间双鬓斑白,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
“共主”一众人族的长者们登时大惊失色,一瞬白头,这是何等的悲苦?何等的哀伤!
“派出精锐人族,速速赶往东胜神州,营救我人族残存的族人!”庖栖挥了挥手,步履蹒跚的走出了大殿。
看着殿外那依旧明媚的骄阳,庖栖心中一片冷然。
从此之后,庖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日头尚未升空,就早早的坐在成纪山上等待日出;风雨天气,总是坚持站在屋舍之外淋雨,这让整个风兖族部落中的族人们都感到很是好奇,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终于有一天,华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跑到庖栖身前问道:“栖哥哥,这些日子以来。你仿佛魔障了一般,不理族内事物,整天倒弄这些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庖栖摸着手中的石头,在地上胡乱的刻画着,听闻此言,头也不抬的说道:“凌儿,为何天要下雨,火山为何要爆发,为何会天降暴雨”
华凌道:“天道无常,谁又能知道个中缘由?”
“为何会有闪电、狂雷!”庖栖不断的重复着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状若痴呆。
华凌颇为无奈的看着庖栖,恨恨地跺了跺脚,掩面而去。
子鼠将这一幕全部看在眼里,晃晃荡荡的从小洞中跑了出来,道:“庖栖,你可知这天上星晨有几何?”
庖栖闻言迷茫的抬起头,道:“庖栖不知!”
子鼠啪的一声踢掉庖栖手中的石头,道:“那你可知这天地间为何会突发杀机?”
庖栖周身巨震,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子鼠啪得抛出一枚五彩玉石,到:“这是太清圣人赐于你的新婚之礼,此物当可解决你所思之事!”
“先天演算?”庖栖拾起石头,喃喃自语。
此后,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拿着那枚五彩石头,日日参悟石头内的先天演算之道。
数年以来,日日观察天气间的变化,结合五彩石块中的先天演算之道,终究让庖栖找到了一些规律。他创造了一些符号代表天气,将其刻在部落中的大石板上。
每天傍晚的时候,庖栖都会将第二天的天气刻画在石板之上。可是一些大的天灾,仍旧无法及时预测,这也叫他在一夜之间韶华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