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车厢里,冢田尚武和迫田义男都看不清外面的形势,但是从日军那些起彼伏的惨叫声和密不透风的枪声不难判断出,他们的部队正在被人屠杀。
是的,一场大屠杀!
中国军队火力之猛,战术之巧妙,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车厢那薄薄的铁皮加中国士兵射来的子弹都挡不住,火箭筒手和无后坐力炮射手射来的炮弹就更挡不住了,中国士兵连破甲弹都不用,直接上高爆榴弹,高爆榴弹穿透车皮,在车内爆炸,灼热的弹片和钢珠将车厢打得千疮百孔,车厢里的士兵要么被打个稀巴烂,要么被打成筛子,呈放射状喷溅的血沫碎肉喷得到处都是。而跳下车奋力还击的日军士兵同样会受到热烈的欢迎,下去的人少,中国士兵会用精准的点射和机枪扫射将他们一一撂倒,下去的人多的话就引爆定向地雷,下来多少死多少,车厢内外都是死伤枕籍,碎肉遍地,令人作呕。
一名浑身是血的大尉冲进车厢里,向冢田尚武和迫田义男敬礼,嘎声说:“阁下,支那人的火力实在太猛,装备也太先进,我们抵挡不住了!请两位阁下赶紧销毁随身携带的文件,我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话音未落,一支63式自动步枪响了,一个精确的双发点射,趴在车厢顶部的沙袋后面用机枪拼命射击,眼泪都急出来了的日军机枪手头颅爆裂开来,头盔带着一块碎骨咕嘟嘟的滚了下来。冢田尚武定了定神,问:“支那军到底有多少人?”
那名大尉说:“不知道!看这火力,少说也有一个师了!”
迫田义男怒吼:“绝对不止一个师!我们足有五百多人,支那人还没有哪个师能一下子将我们一个大队打得这么惨的!”
冢田尚武也说:“肯定不止一个师!”在他的印象中,日军一个大队的战斗力相当于中国军队一个师,而中国装备最为精良的中央军苏械师或美械师战斗力也仅仅相当于他们一个联队而已。这一带肯定不会有美械师或者苏械师存在,只有那些地方杂牌师。一个地方杂牌师能有这么多机枪,这么多火炮?那才叫见鬼了!
迫田义男说:“我去看看!”推开那名大尉冲了出去。
冢田尚武叫:“迫田君,危险!快回来!”
话音未落,一发85式狙击步枪子弹便穿透了车皮,钻入中佐的左耳,然后从右眼穿了出来,脑浆迸裂。
隔了车皮还能打中,这位中佐的运气真的是背到姥姥家了!
此时日军几乎已经要崩溃了,他们被困在列车上动弹不得,两面受敌,不断有火箭弹和无后坐力炮炮弹飞过来将车厢一截截的摧毁,把车厢里的人生生撕成碎片,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下车,一下车就被定向地雷扫倒,这种无法还手,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对手的屠杀的感觉,任谁都会崩溃的!好在这时,大弯道那边震动起来,几分钟前刚刚开过的那列装甲列车终于赶回来了,打老远,车上那门75毫米山炮便开始射击,炮弹从特务连头顶飞过,炸起大团火球。这年头没有什么火控,更没有精确制导技术,在高速移动的时候开炮是很难命中目标的,这是一项考验人品的活。很显然,日军人品欠费了,一连发射了三发炮弹,愣是没一炮能打中。倒是列车上的机枪威胁比较大,十几挺轻重机枪同时开火,整个装甲列车跟一头暴怒的刺猬似的,成片弹雨泼过来,特务连接连有人被击中,伤亡大增!
连长勃然大怒,喝:“一排,给我打掉它!不许让它过来!”
话音未落,便有两枚火箭弹从铁路边的草丛中射出,直奔车头!提前量掌握得很好,有一枚准确无误地击中覆盖着厚厚的装甲的火车头,金属射流凭借高温和极高的速度撕裂钢铁,侵入内部,列车驾驶员和几名助手在凄厉的惨叫中被撕成了碎片。另一枚火箭弹击中装甲列车中部,又是一个大窟窿,里面的日军士兵死伤一地。接连挨了两枚火箭弹,装甲列车上的日军都有点傻眼了,在他们一贯的印象中,在铁路线上装甲列车一直是无敌的存在,极少有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到它的生存,怎么现在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了!可怕的现实让他们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还没有反应过来,78式无后坐力炮朝列车炮的炮塔发射了一枚破甲弹。这列装甲列车的炮塔部位装甲厚达一百毫米,在中国战场基本上可以无视所有反坦克火力了,像国军最厉害的37毫米反坦克炮打上去只配给它挠痒痒。然而这点厚度在78式无后坐力炮面前还不够看,破甲弹狠狠撞在炮塔上,聚能装药猛烈爆炸,极高的温度和压力形成紫红色的金属射流,射穿了炮塔,直透内部!炮塔内部的射手被金属射流撕成了碎片,几乎就是在他们咽气的同一秒钟,储存在炮塔里的炮弹被金属射流引爆了,嫣红的爆炸气浪从装甲列车内部膨胀而出,咣一声将那门75毫米山炮托起二十几米高,一团蘑菇云冉冉升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滚雷般滚过天际,震得那几名攻击装甲列车的士兵呲牙咧嘴,耳朵嗡嗡了大半天!
装甲列车就这样完蛋了,而冢田尚武大佐那边同样不妙,列车快变成屠宰场了,几百名日军士兵被堵在车里根本就出不去,56式班用机枪和85式高平两用重机枪倾泄过来的弹雨不断在车皮上凿出一排排窟窿,火箭弹和无后坐力炮炮弹接连射来,将车厢一节接一节的炸翻。日军也试过嚎叫着万岁亡命地冲出去,结果特务连马上引爆定向地雷,将他们炸得尸横遍地。冢田大佐无力的看着这一切,当日军的嚎叫...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