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都不算少了。当初义忠亲王逼宫可只带了两千人,他跟着黄雀在后也只多带了一千人。
这三千人还是自己和舅舅发展苏家旧部以及在兵部中挖来的,极为难得。而太上皇一封书信就能招来五千兵马,不愧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
刘康有些担忧,蹙眉道:“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若要引蛇出洞也不能以身犯险。况且上皇只怕恨毒了您,若有个万一我们这群人都不用活了。”
赵钰摆摆手,随口道:“这不妨事,随他们去吧。虽说有五千,但咱们现在手里有禁军,只要把着低阶军官,卡住高阶军官,凭他们翻不出水花来。”
他这话并非狂妄,而是宫中驻扎的禁军足有三千之多。当初义忠亲王借着甄家的手威逼利诱了一批,自己则是凭借兵部侍郎的关系往禁军中安插了不少低阶军官,这才能来个黄雀在后。
当上皇帝后出手整顿禁军便显得理所当然,自然早已将禁军牢牢把控在自己手里,不然自己便是睡觉也睡不安生。
太上皇并非天真之人,应当也清楚单凭着这五千人马无法成事。但这样的消息一旦泄露,皇家父子相残的丑闻马上就会传遍整个乾朝,对皇室的威信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这是不成功也要胁迫自己的意思啊。
赵钰用关节敲了敲桌子发出沉闷的响声,半晌才道:“去转告喜秋,一旦那边人马集结完毕就想办法捅破下毒的真相。不要伤了上皇和老太妃甄妃的性命。”
空气中飘来一句淡淡的“是”,赵钰嘴角微微勾起显得笑容有几分诡异。让人痛快的死就太便宜他们了,三个人互相折磨最好。大皇兄还是先留着,亲眼看着疼爱自己的父皇和母妃互相残杀岂不有趣?
他掩饰住笑容,吩咐一旁装柱子的刘康道:“摆晚膳吧,时辰也差不多了。”
刘康忙应下传膳,不过一会儿精致的晚膳便摆上桌子。赵钰看了下忽然道:“这枣泥酥朕恍惚见柳安爱吃,将这道点心送去理国公府。”
刘康面色有些凝重,给喜春使眼色让他差人将点心送去。陛下大了,他也做不得陛下的主,只盼着陛下自己能清醒过来。
赵钰当没看见刘康的神色,面不改色的用完晚膳后便处理密折。喜秋将太上皇今日下午所做的事一一写在折子里,哪怕太上皇本人可能都无法记得这么清楚。
“大怒伤肝,父皇啊,你真是学不乖。先前躺了一个月都没明白过来修身养性,还是这样浮躁。”赵钰低语道,心情确实十分愉悦。
这位好父皇办的事总是令人意想不到,说他傻吧他懂得联合旧勋贵,说他精明吧却在宫中这么大张旗鼓的辱骂自己。一朝天子一朝臣,竟连这个也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