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可她生气的时候怎么也和别的女孩不一样?腮鼓鼓的简直像只河豚,太有趣了。怕她更恼,路时洲想笑又不敢笑,明知道没用,但太心虚,到底还是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你怎么才能消气?再打我几下行不行?”
“你闪开让我走。”
“你没回答就不能走。”
简年脸皮薄,路时洲笃定她不会说。
简年气到极点,闭了闭眼睛,干脆破罐子破摔:“李冰茹不是都告诉你了吗?知道了还问,欺负我好玩吗,我确实喜欢过……”
这句“我确实喜欢过你,但那是犯傻不懂事,现在最讨厌的也是你”还没说完,路时洲又吻了下来。
她不说的时候他抓心挠肺地想知道,想看看那个人到底哪里比自己好,可简年要真的说出那个名字,他一定会更受不了,就算只是以前喜欢过也不行。
简年正说话,路时洲亲上去的时候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舌头,怔了一下,立马无师自通地吮吸住了它。嗯?好像和单纯的嘴唇碰嘴唇完全不同,他看过很多很多书,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感觉。
大脑恢复清明后,望见简年的神色,路时洲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下真的真的完了。
简年恼羞成怒地大力推了他一下。人一慌就没防备,待路时洲回过神儿的时候简年已经走出去三五米了。
路时洲下意识地觉得就这么让她生着气走了再想见面就更难了,可又没哄过人,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放她静一静还是立马抓回来道歉。
犹豫了片刻,路时洲决定折中:“喂,你把手机打开,我要联系不上你,还去你家。”
简年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不道歉就算了,居然还敢威胁她。
回到家后,简年许久都没能平静下来,妈妈上来问她事情,她嘴上一句不落地答应着,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妈妈离开后,简年洗了个澡,路时洲的气息居然挥之不去,也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门突然被敲响了。
简年以为是路时洲,吓了一跳,明白放他进来再难轰出去,又怕不开门让邻居听到动静,赶紧打开了手机。
刚一开机,电话就打了进来,接通之后,路时洲立刻“喂”了一声:“你总算开机了,我已经打了一百次电话了。”
敲门声却没中断,妈妈的声音随之传了过来:“年年,你睡着了吗?”
简年低声说了句“你等一下”,把手机塞到被子下,跑到门边,替妈妈开门。
简妈妈举着烛台,疑惑地问:“怎么这么久才开?”
“您怎么来了?”
“停电了,怕你没睡着害怕,过来送蜡烛。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简年抬头看了眼顶灯,什么时候灭的她居然没发现:“睡不着。”
简妈妈没起疑:“刚考完,兴奋是不是?赶紧睡啊。”
妈妈一离开,简年就翻出了手机:“你有事吗?”
“你还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