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养鸭的,鸭子不吃长大的稻叶,上面有毛,鸭子吃着拉嗓子,它倒是很喜欢吃杂草。
稻秧插上后,云泽又待了三日,看这些稻苗长得很好,准备离开了。谁想,那一日的夜里居然有野猪下山,祸害了一块稻田,但这些野猪也被山下的奴隶兵弄死了。
守夜的士兵被掀翻了两个,四个轻伤,帐篷也被推倒一片。野猪自己也没落着好,为首的那个野猪被一棍刺中脖子,厚厚的脂肪层保护了它,暴怒的野猪首领继续推翻了两个壮汉,然后不幸地被药倒了,跟随它下山的另外五只大野猪也落到一样的下场。
原来这还是一个野猪家族。
居然毁掉了一块田,还弄伤他那么多人?云泽十分生气:吃它!
事情过程是这样的,那一日夜黑风高,云泽在车厢中浅眠,他被嘈杂的声音吵醒了,然后侍卫匆匆忙忙来报道:“殿下,野猪下山了。”
“殿下,野猪撞到了木栏,所以我们立刻就醒了。请放心,田地损毁不严重。它们一个也跑不了,大家手里都握着武器呢。”一个黑脸的大汉像是母鸡护崽一样横在云泽前头,生怕云泽被前头挺远地方的骚乱波及。
而另一个车厢里的祭司赫托也醒过来,快速走到云泽身边。
奴隶士兵手里的武器都不太好。都不知道能不能戳破野猪的皮,听说野猪身上裹着厚厚的泥浆,就是一刀砍下去都未必能伤到它们。
野猪有泥层保护,而这些奴隶兵身上却连个像样的护甲都没有,这一推一撞的,可别撞出个内脏破裂。
云泽本来想去看看,想了一下还是放弃。
他自觉自己没有柔弱到需要那么严防死守地保护的程度,可要是突然闯进去,说不好破坏了士兵们的计划,反而发生什么意外,于是乖乖待在原地等待事情结束。
没有多久,那边就有人跑过来,他大汗淋漓,脸上还有一些血迹,脸上却十分快活:“殿下,好大的野猪,有六只,都叫我们给留下了。”
“有人受伤了?”
“没事,有一个擦破了点皮,其他人就是撞了一下,没流血。”杀了那么多野猪,竟没死一个人,这个小哥显得十分高兴,相处那么久,都是兄弟,死了谁都得伤心。
云泽想了下野猪们撞翻土墙的实力,对比士兵们不算高大的身体,眉角一挑:“这么严重?被撞一下可不是小事,我去瞧瞧。”
“殿下,那边……那边全是血,没什么好看的。一会儿收拾了就把野猪抬过来。”这会儿大家都往野猪身上扎刀子泄愤,猪血不要钱地流,空气中全是血腥味和男人们的汗臭味,不适合让神子看到。
这一伙人简直拿云泽当白莲花小公举一样看,恨不得他的脚都沾不到一丝尘土,哪里能让他看到那么血腥的画面。
云泽却不明所以:为什么把野猪抬过来?
“抬过来?野猪就不用抬过来了,你们自己收拾了吧,明天吃杀猪宴。刚刚被野猪撞到的、伤到的都过来。我看看,别落下什么病痛。”云泽想了一下,补充了一句,“用咱们前天做的担架抬过来,手脚轻一些,别造成二次伤害。你也一起来,我给你的额头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