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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一路抛举,从客卧到主卧,变化着姿势驰骋,又转移到客厅,在沙发上滚过、窗边趴过,餐桌上留下了汗湿的臀印,灶台上留下了粘腻的掌纹。
宿双时而混沌时而清明,她不知道已经攀上了神界几重天,但关雎还在独领风骚。
如果她有留意,就会发现妖一直在躲着他们的轨迹关注着他们,而关雎看似因沉醉而时时眯起的眼里每次在妖看不见的时候都显出了龙瞳。
黑夜里深色的地板上随着二人的挥汗如雨,也留下了丝丝水痕,但若是仔细看,在汗滴中似乎还夹杂着斑驳的血迹,那是关雎用气冲破脚底涌泉穴洒出来的,每一个看似凌乱的痕迹都是一个个带有灵性的血符。
最后关雎把她放在了浴室洗面台上,二人面对面热吻,鞭笞已经是前所未有的迅猛,一切似乎都将画上铿锵昂扬的休止符。
宿双抱着他结实的肩背,忽然脑中又传来妖急切又激动的指令。
“杀了他!”
与此同时她抬眼看到那把小剪刀被黑气拖着送到了身边,妖就站在浴室门口,避开了洗面台上反光的镜子。
宿双手无法控制地张开,抓住了浮在空中的剪刀,她现在两个心窝都在煎熬,全身无法动弹,只能努力收缩希望关雎能收到暗示。
眼看剪刀就要扎进他的后颈,关雎此时发起了最后的猛攻,宿双随着全身震动,手一直在晃无法对准,接着耳边响起似怒似癫的咆哮,像是塞外传来的一曲琵琶行。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宿双本已经快软下去的手腕被妖的意念死死撑起、蓄力,扎下!
然而锋锐的尖端并没能扎进关雎的皮肤,霎时间从她的小腹开始爆发出刺目金光迅速覆盖二人全身,将她身体里的黑气尽数驱赶出去,剪刀蓦地坠地。
金光却并没有收束,而是以他们为原点散发出去,整个公寓似乎都在共鸣。
妖想要朝关雎发动攻击,但所有攻击都被金光反弹回去,它眼见情况不对,抽身想逃,但此刻哪里还有可以让它逃跑的退路?
整个公寓凡是二人徜徉过的地方都竖起了金色的光壁,跟浴室中心爆发的金光勾联成天罗地网,一道道光束穿过黑气刺透它的肉身,一时间喳喳呲呲地嘶鸣声不绝于耳。
直到所有房间都被金光照亮,再没有一处可以藏污纳垢的地方,公寓又重新陷入寂静,妖呢?早就被不动明王的降魔阵挫骨扬灰。
感觉到怀里的人还在抖,关雎这才露出了后怕自责又怜惜的表情,抬手在她后颈一下下安抚,“别怕,没事了。”
其实宿双并不是在害怕,危机解除之后重新回到自己掌控之中的身体立即酸软下来,这才知道刚才被折腾得又多狠,而即便是现在,还能感觉到关雎坚硬的跳动。
好在关雎并没有继续下去的打算,缓缓出来之后顺势按开浴室灯。
“啊!”天呐,他们现在这模样,不要太羞耻,宿双死死抱着他,这样他就看不到身上了。
“乖,帮你洗洗回去睡觉。”
宿双不撒手。
“再抱着不放我要重温旧梦了哦。”他刚才那么久一心想要布置阵法,用自己充当阵心以精血做最后的催化,都没好好感受二人的第一次,心里对那妖真是又感激又恼恨。
宿双这才扭捏着松手,全程都鸵鸟似的闭着眼睛任由关雎帮她擦身完又抱回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