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皮肤科应该没什么大事。”
这确实,但皮肤科没事,不代表别的科室没事。
当天下午,傅厦这一层的水房检修,她准备下楼去别的楼层接水的时候,就出了事。
刚走到楼梯转弯处,就听见一阵一阵的尖叫,尖叫声刺耳地厉害。
接着,有好几个人慌不择路地,尖叫着往楼上跑来。
傅厦险些被当头的人撞到,刚要问一句“怎么回事”,就听见后面逃上来的人大喊一句。
“要杀/人了!杀/人了!”
几乎是这些人叫喊落地的一瞬间,傅厦眼帘里撞进来一个人。
那人中等个头,身材臃肿,衣衫极不整齐,脸上胡子邋遢,一双眼睛浑浊不清中凶气毕露。
更要命的是,那人手上拿着一把长型水果刀。
刀光闪烁的瞬间,那人已追着四散逃跑的人,向楼上奔了过来。
直直与傅厦对了个正着。
或许是看到傅厦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惊恐逃窜,又或者正巧看住了她身上的白大褂。
那人突然怒吼了一声。
“都去死!都去死!”
两步窜到傅厦脸前,抬起手中的刀就朝着傅厦扎了过来。
那样的速度,傅厦想躲都来不及了。
而她飞快地抬起了腿,一脚踢了出去。
砰!
那人直接被她踹下了楼梯,砸在了楼下的地板上,痛苦地□□了两声。
楼层里警铃大作,保安很快就要过来了。
那个人没有就地伏法,也没有再拿起刀来刺人。他目眦尽裂地向四面看去,最后,一眼看到了将她踢翻在地的女医生傅厦身上。
他没上前报复,反而怒吼一声,踩着窗下的连椅,从二楼的窗户跳了出去。
一片哗然。
等保安赶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跳了出去,摔在灌木丛里,跌跌撞撞地跑了。
医院的保安们急着去抓人。傅厦踹倒那人之前,他已挥刀伤了四个人,幸而四人都伤的不重。
这一番吓哭了不少人,尤其刚才被追逐的那些,见到把人踹下楼的傅医生,简直要给她鞠躬叩头。
傅厦也完全是无心之举,那种情况下,她逃跑已经来不及,只能出此下策。
有几个医生同事过来给傅厦检查,见她并没受伤,领导叫她过去问了几个问题,又让她看了照片,这才确定刚才持刀行凶的人,正是昨天闹事的病人家属。
那人昨天闹完之后带着妻子出了院,没想到今天,当天下午送妻子回了老家,今天竟然又来了医院,发了疯地持刀前来报复。
警车铃声大作,惊诧把这一片都封锁了,四个患者被割伤,也不算是小事,问及傅厦当时情况的时候,都道傅医生反应敏捷。
“不然傅医生第一个遭殃。”
那个持刀行凶的人之所以只是割伤患者,没有下更重的手,可见他本意是奔着报复医生去的。
他的目的不仅是医闹,只怕是杀/医......
逃过了一劫的傅厦揉了揉太阳穴,一旁几个同事和领导连声唏嘘,又都替她心有余悸。
科室主任拍了拍她,“你胆子可真大。下次见这情况还是得跑,保命要紧!这次是你运气好了!”
大家都这么说,但看了监控的警方这边,却有另外的担心。
“傅医生现在很危险,建议暂时不要上班了。”
傅厦愣了一下,回忆起刚才的事。
“是因为我和犯罪分子,正面撞上了吗?”
警察点头,“这个人现在跑了,很可能还有后续的报复行为,但是医院都提高了警惕,他不可能进来,而你阻挡了他的企图。”
警察看着傅厦,“不排除你会被他针对性报复。”
......
女医生一脚踹到犯罪分子,解救多名受伤群众的事情,飞一样地传开了,在场的人这么多,就算护着傅厦不暴露在摄像机下,她的名声也传了出去。
傅厦当天中午就坐警车回了家,被领导强行批了三天假期。
叶静和另一位好友杨暖,第一时间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叶静上上下下把傅厦看了,“真没受伤?他真没碰到你?”
傅厦表示还好,“只碰到了鞋底。”
杨暖大为佩服,连声叫着“女壮士”,但她品着傅厦的境遇,“医院就给你放三天假?怎么不得等嫌疑人捉到再说?”
傅厦笑了一声,“有三天就不错了。”
可这么说,叶静皱了眉。
“那个行凶人找不到,你之后不还得去上班?上班下班,来来回回,只有你一个人,太不安全了。”
这也提醒了杨暖,“对呀,你一个人住诶!那个人要真盯上了你,找机会对你下手,不太容易了吗?!”
叶静和杨暖说着,都叫了傅厦。
“你不能再一个人住了!”
叶静因为即将生产的原因,她妈妈要提前过来,准备搬去了城郊蒋寒的别墅。
她说别墅房间多,“你搬过来和我一起吧,我妈过几天就来了,让我妈给你包饺子压压惊。”
傅厦说不去,“上班太远了。”
杨暖家倒是离得近一些,“那你搬过来跟我住。”
傅厦也摇了头。
“是你能保护我,还是我能保护你?”
杨暖:“......”
“要不,咱请个保镖?”
身边如果有人护着,可就安心了。
她又嘻嘻补了一句,“女医生和贴身保镖,说不定还是一段言情故事。”
然而傅厦翻了个白眼。
“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