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一丝都照不进来,附近高层上的光亮,也都如同高远的繁星一般,不能提供给客厅任何光亮。
客厅里黑到了底,傅厦只能看到一厘米外的那个人的眼睛。
他眼中有星星点点的亮,那光亮近极了,又在他唇下触碰的那一刻,被眼帘轻轻遮盖。
傅厦脑中混沌一片,不知怎么就没有躲开,就像是电影院里那个拥抱一样,她竟然安然接受了。
她惊讶于自己的变化,或许也正是因此分了神,这个吻重了起来。
傅厦睁大眼睛看了过去,他仍然闭着眼睛,但极轻地笑了笑,在她唇边低声提醒。
“傅医生,可以集中一下注意力吗?”
傅厦像个上课被老师抓到开小差的小学生,在老师的耳提面命下,整张脸烧了起来。
而他已探了进来......
这个吻过了多久,傅医生实在记不清楚了,她只记得自己被他托着脑袋,想动也不知道怎么动,而他俯身倾在她身前,那胸膛滚烫地跳动着,直跳的傅厦晚上喝的那一点点酒,都上了头。
她突然感谢这停电,她看不见他的相貌,他也瞧不出她的脸。
直到傅厦被他挽了耳边的头发,他离开了她的唇,轻吻在她额头上,她才如从水下浮上来一样,大喘了口气。
男人在笑。
傅厦感觉他在笑自己,她想要也说他两句,但嘴唇莫名就张不开了。
他说这样不好,“我只系了条浴巾在腰间,还是穿上衣服比较妥当。”
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怕她一口气考上博士?!
傅厦眼睛睁得好大,甚至这么黑的客厅里,陈梵都能瞧出几分来。
他倒不怕这个,只是怕突然来了电。
他让她等他一会,返回卧室穿了衣服,重新戴上了口罩。
只不过出来的时候,傅医生已经落荒而逃了。
陈梵笑着摇头。
即使考上了大学,她还是个小学生。
......
傅医生晚上没敢洗脸,确切地说没敢洗嘴。
她有种,嘴巴已经不是自己的感觉。
傅厦坐在自家沙发上发呆,生怕岑林过来敲她的门,问她现在是怎样的感受。
不过她知道,岑林不会的。
他好像特别懂她,既不会让她被动到毫无进展,又不会让她感觉太快而不适。
他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把握她的心思,有时候,甚至连傅厦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体验。
她对他还一无所知,但却已经对他有太多的信任。
傅医生不懂了,人和人之间,还有这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吗?
晚上,她一直睡不着,2201的男人没有过来打扰她,只是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晚安~】
他平时是不用“~”符号的,傅厦看着这个特殊的符号,近乎脑补出来他含笑的眼睛。
“......”
傅厦没回,但也在他的祝福中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洗脸的时候,傅厦碰到自己的嘴巴,才猛然想起昨晚停电发生的事情。
她擦了脸,就听到了谢娉娉和陆小纷房间传来的动静。
没过几秒,两人来敲了傅厦的门。
“厦姐,你家有没有梅花螺丝刀呀,我们客厅的大灯,好像要掉下来了!”
傅厦找了一圈没找到,想到昨天岑林说,要来帮她修空调的事情。
“你们要不去2201问问,他、他可能有......”
傅医生从来不这样说话,陆小纷和谢娉娉对了个眼神。
谢娉娉笑了一声,“厦姐,我们跟岑先生不太熟,要不还是你去?好人做到底呢!”
傅厦可不想去,于是瞪了谢娉娉一眼。
“你爱借不借。”
谢娉娉跟她挤眉弄眼,陆小纷倒是利索,直接敲响了2201的门。
“岑先生在吗?您家有梅花螺丝刀吗?能借我一下吗?”
门里传出声音,“在的。”
说完没几秒就开了门。
傅厦听见开门声,下意识就要回自己家去,却被谢娉娉盘了上来。
“姐姐哪儿去?”
她把她拦了,傅厦走不脱了,眼角瞥见男人拿了个工具箱出来。
他今天倒是穿衣裳了,穿了件干净的鸡心领白T,和亚麻灰的九分裤。
傅厦急忙把目光从他脸上闪开,却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他漂亮又性感的跟腱上。
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浅浅地笑了一笑。
就这么浅地一笑,傅厦都觉得耳根又开始发热了。
他直接帮2203俩小编把灯拧了,但这个灯坏了,螺丝也上不住。
“安全起见,最好还是要换个灯罩。”
谢娉娉和陆小纷连声答应,谢了他,他这才又提着工具箱出了2203,但走到傅厦的2202门前,就停了下来,半低着头看着他的傅医生。
“傅医生的冰箱也坏了吧,我帮你修修?”
他明明在正常说话,可傅厦怎么都觉得他在笑似得。
她说不用,“我冰箱坏的很彻底,准备换新的了。不用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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