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快到了,林小糊最近倒觉得身子骨轻了许多,或许是大病初愈的感觉,侄女们和儿子儿媳都待她很孝顺。这个家很温馨和谐,一有烦闷、忧愁……都在此中融化、消失……一家人在一起,无关乎钱多钱少,房大房小。
她常想:家不是房屋,是心灵港湾,每个人都可以卸下所有的面纱,不必迷茫,纵然一关起门:外面寒冬如雪,家里也是春风暖意。
“一个家最好的风水,就是闻到书香,听到安静,看到从容。 ”她这辈子很相信这个理。
“祖母,蝶飞儿快回来了,您觉得要从那么多来相亲人选中,帮她找到最好的意中人呢?”
般若好奇地问,她很喜欢祖母,她觉得祖母是个能量层级极高的人,和她呆在一起,很舒服。
“丫头,急不得,这人间真奇妙,萝卜和白菜,各人有各好,最趣是灵魂,相近才牢靠,任你仙中草,相逆各相抛!最好也得蝶飞儿喜欢才是……”
正在喝茶的林小糊微笑着说,放下杯子。
“蝶飞儿从小善良聪慧过人、仪态出众,她擅长诗词,在书法上也有着较深的功底,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才女,她眼光很挑!”
林小糊想到谷里的孙家少爷,他无意间看上了蝶飞儿,他知道南府在当地有一定的威望,最近便请人当媒人上门提亲。南家毕竟是书香世家,所以对商家心有芥蒂,所以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他。不久以后,孙家少爷居然又亲自向南家提亲来了。
但南家肯定还是不愿意的。
“祖母,秋天板栗正当时,我今日熬粥时加了一把,很好吃,给你养脾胃……”
林小糊微笑点点头。
到了中秋节前后,这谷里大街小巷就有很多卖糖炒栗子的。
微凉的秋天走在街头。白方彦手里捧着热乎乎黄澄澄的板栗,香味扑鼻又好吃,他想要拿给般若吃。
俗话说,“秋吃果,冬吃根。”秋天除了吃水果,板栗小果子也要常吃。
“般若,你出来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
“白大哥,你隔三插五往这里跑,不会被伯母教训吗?”
“胡说,怎么会呢,娘亲都常叫我要来这里多走动…”
“好香,板栗,我也买了,这板栗除了做糖炒板栗,还能做菜煮粥,也可以做成一些小甜品,最近我家煮粥的时候,我就爱放点板栗…”
“怎么做?教我,我以后做给你吃…”
“做法很简单的,就是将米、玉米碴子淘洗干净,加板栗一起来煮粥,加水,和平时煮粥一样,最后再加枸杞焖一会就好了…”
“你赶紧回去,懂事些,我得陪下祖母…祖母得静养,我不许外人来访…哈哈……”般若一阵风地跑进屋里
“嗯嗯……都不留我吃饭……”他看了这个纯真的姑娘,心里甜滋滋的。
般若不会这样做,她懂得让自己及时抽身,懂得让自己永远不会在这段感情中迷失自己,所以不管是进还是退,都由她自己决定,而不是依附于男人,更不会想要讨好男人。
无形当中,这样的她就更激起了白方彦的征服欲望,反而会让他对她持续着迷和上瘾。
白方彦跟这样的女子相处,他总觉得永远有新鲜感,因为他也不知道下一秒这个丫头会有什么想法,他更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丫头唯一的依靠,心理上就会更加轻松,没有压力。
“白少爷来了,怎么没请进来喝杯茶…”
“不用,祖母,您还需要静养…”
“对了,听说谷外疫情又起了,所以我们尽量不让外人来访…”
“也是……”
令林小糊感到欣慰的是,她家的孩子,儿媳和三个侄女对自己都很尊敬、孝敬。
蝶飞儿和江南刚好在谷外的小镇上,他们坐在马车里,蝶飞儿蒙着紫纱巾,为防疫准备的。
一路上她很安静,江南偷偷看着她,高雅的气质,不寻常的外表,偶尔的言语之间透露着女人味和妩媚,跟任何人都有距离和分寸。
江南好像读懂了她,这个丫头可以很爱一个男人,也可以对这个男人绝情到底,他都不知道这个界限在哪里,只有男人宠爱她的份,没有她卑微的余地。
在她这里,江南很容易丢掉坚强和主见,从第一眼心动开始,便开启了深陷,他知道爱她是没有终点的陪伴和守护,情是从未停歇的主动和热情。
蝶飞儿好像有偷心术,最近以相处的柔韧握紧了江南的爱与依恋,别看她们不作,不闹,不任性,也不会有情绪化,但就是这份安静的气质最让他没了分寸和勇敢,一旦爱上也就只能陪伴到底,放不下想又怕,靠近会畏惧,远离会思念,一种纠结撕扯在他心中无法平息。
江南对待爱情的态度,不再是年轻时的那种快乐和浪漫,而是融入了很多现实的因素。他最终需要的,是一个能够陪伴余生的高知伴侣,有共同的认知,以及相同的生活态度,和一个善良纯粹的心。
“丫头,你不用操心蝶飞儿,你眼力也不错,祖母看你眼神里满是远方和希望,却自动忽视了白家少爷的爱与陪伴;白家少爷骨子里都是骄傲和自豪,独自对你却又温柔与体贴;这个孩子也很好,值得托付终身,他情绪驾驭能力极强,自爱且爱你,对你真情且适度……”林小糊喝着茶,慢慢地说。
“祖母人老了,更希望你们三个女孩子,不但要用知识武装自己,还要修身养性,拥有自己独特的魅力,才能立足于前,更能征服别人的心。”
也许是这样,耳濡目染,般若,宛宛,蝶飞儿从小到大不仅字写的惊鸿游龙,气质也温婉大气。而且,她们从小就对艺术品有着浓厚的兴趣。
中秋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宛宛在孤鹤回雪的书房里写字。优雅智慧又略带俏皮的她,总是会让男人心动,孤鹤回雪也不例外。而宛宛也很会“欲擒故纵”,她一边给了他希望,一边却若即若离。
她停下笔,看着孤鹤回雪白日在书房的画,打开画,她愣住了,画中的女子是自己,白衣绿裙,背靠红日,手里拿着琵笆,在落日的感染下,姹紫嫣红。
“你看,孤鹤伯伯,你还捉弄人,都把我画成青楼歌姬了……”她没改对他的称呼。
“青楼有不好,但也有好的,虽说在古代传承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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