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勾地盯着景伊月,“没有刺到该刺到的人,跑来找封子安撒气?”
景伊月皱眉,不耐烦地偏头,“我可不知道妹妹在说什么,你遇险跟我没关系,别牵扯到我身上。”
“最好是真的没有关系呢,要是让我逮到证据,到时候可由不得姐姐否认了。”景双笑着咄咄逼人。
景伊月勾唇冷笑,“你尽管在我身上查,你要是能查到点什么,我可以跟妹妹到父亲面前走一趟。”
说着,她就冷哼一声,转身走人。
“最好是真的查不到什么。”景双嫌弃地转头,将目光落到了病床上的封子安身上,他因为失血而脸色惨白,肩上还包扎着,整个人看上去格外脆弱。
“你这样得罪你的大姐,没关系吗?我担心她还会对你做什么。”封子安还担忧地询问她。
“不怕她。”景双无所谓地一摆手,坐到了封子安的病床边,“你怎么样?伤口疼不疼?怎么被她训也不还口的啊?”
“没关系,我打了止疼,现在没什么感觉,至于大公主……我觉得我还是不好反驳她什么的……”封子安怏怏地低下了头,“她是因为二公主的事跟我生气吧。”
“她有什么好冲你生气的,景纱本来就是因为她自己自作自受罢了。”景双嫌弃地撇嘴,封子安这种弱气的性格真的很难纠正。
“嗯……”封子安淡声应着,也不好多说什么。
“能走动吗?我带你去花园里散散步吧,坐着恢复得慢。”景双试图伸手把他搀扶起来,但被封子安笑着拒绝了。
“我只是肩膀受伤而已,又不是腿伤,当然能走动了。”
他起身,景双担忧地在他身侧看着他,两个人刚准备往外去,一个陌生的人忽地走了进来,还带了两三个守卫。
这是一个看上去中年的男人,穿得正统又严肃,握着一根手拐,面容上有些苍老的痕迹,但眼眸格外有神,贵气又优雅的中年男人,还随身带着守卫,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三公主早安。”一见到景双,这个男人便优雅地行了个礼。
“你是……?”景双对这个人完全没印象,似乎也不是帝国内的某个贵族。
“他是我父亲……”旁边的封子安忽地出声了,脸上满是敬畏,“父亲……抱歉,还得你亲自来接我。”
封子安的父亲,那便是埃菲星国的国王了,难道感觉跟一般贵族不一样,气质就大不相同。
“没事,我也只是顺道来看看三公主而已。”这个中年男人微笑着看向景双,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上一次见到三公主,还是在很多年以前,你是个在襁褓之中的婴儿,现在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我非常放心。”
“你小时候见过我吗?”景双有些愣,她是记得她出生时,帝国与联邦还未和平,大约在十六七岁时,两边才达成了和平的约定,也是因为安夏的功劳。
还未和平时,刚出生没多久的她不太可能见过联邦的人才是。
“当然见过了,虽我是联邦的人,但我认识你的母亲。”跟前的人微笑着。
这倒是景双完全不知情,原来她的母亲还认识联邦的人。
“父亲……既然你来接我了,我就先跟你回去吧。”封子安似乎不太想景双跟他父亲太过接触,急匆匆地提议道。
“好。”男人点头,微笑着出了门,在外面等着。
“看来我是不能跟你一起去花园散步了。”封子安面露遗憾,随即提议道:“不过可以等我伤好了,我们……”
他声音又是一顿,眼眸里有些落寞,“大概我们之后也没法那么自由的一起出去了,那便等我伤好了,我来找你到皇室的花园里赏花吧。”
“嗯。”景双点头,轻声安抚着,“等你伤好了,想出去玩总是有办法的,大不了带两个守卫。”
封子安勾唇轻笑,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景双的长发,“那我会努力养好伤的。”
他出门,随着父亲一道离开了,因为肩臂有伤,恐怕短期内不会再出门了。
对方好歹也是因为自己才受得伤,景双决定在这段期间就在通讯仪上好好跟他聊聊,帮他打发打发时间。
她转身往回走,想着今天差不得去跟戚崖去银河交通站办正事了,便拿出通讯仪准备先联络联络戚崖,手头的消息刚刚一发出去,对面忽地就响起了一道接收的消息。
景双一抬头,赫然发现戚崖就站在她的房门口。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景双很是诧异,她刚刚才想发消息过去呢。
“听说我的未婚妻遇险了,我不得着急地过来看看吗?”戚崖歪头,将景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看上去这也没什么事嘛,稍微放心了一点。”
“我当然好着呢,受伤的是……”景双声音一顿,怕戚崖又会开始莫名其妙地吃醋,便转移了话题,“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记得父亲已经严令禁止这件事往皇城外传。”
“我作为你的未婚夫,当然身份特殊一些,放心,联邦那边除了封子安,就只有我知道了。”戚崖漫不经心地踱步到了景双跟前,笑意盈盈地盯着她,“我的小未婚妻跟别人出去怎么还那么危险呢,下次记得带好守卫,我可不想过两年娶了个墓碑回家。”
看样子,他是知道事情的原委了,这下跟前的笑容总是感觉莫名添了几分酸味呢。
“咳,下次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我会有所防备的。”景双悠悠地转移着话题。
但戚崖显然不打算就这么结束,甚至笑意更深地道:“当然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以后我也会多堤防的,不管是你遇险,还是某些不该约你的人约了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