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梦到她。
奚大成往往被问的措手不及,大概是不想在女儿面前丢面子,便绞尽脑汁的想该如何回答,只是想来想去,他突然自嘲的一笑,柔声的对奚婼道:“婼儿啊,爹当年习武,不就是为了保护你娘吗?”
“那为什么娘亲还要丢下我们?”
“是啊,为什么呢?”奚大成抬头看天上密密麻麻的星星,多么浩瀚的星空啊!
“婼儿啊,你看那最亮的那颗星,以后你要是想娘亲了,你就看看它,因为啊,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有一颗本命星,那一颗就是你娘亲。”
小时候的奚婼特别容易当真,尤其是奚大成的话,她深信不疑。
她也一直把那颗最亮的星星旁边那一颗稍暗的星星当做爹,另外还有一颗忽明忽暗的,是自己。
“喂,你发什么呆!”
张少阳一下子凑到奚婼跟前,打断了奚婼的思绪,奚婼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谁知张少阳猛地从身后掏出一只手,手掌上一只蚂蚱活蹦乱跳,吓得奚婼尖叫一声,一把将张少阳的手推开,等到看清地上的小蚂蚱之后,她松了口气,转而恶狠狠的盯着张少阳,手自然的就捏起了拳头。
自然---
又少不了一阵追打的戏码。
奚婼追的累了,就蹲在草地上,看着远处作着鬼脸的张少阳,突然间,脑海里面想起了爹爹常说的,男子一旦遇到喜欢的女子,就会百般捉弄,欺负!
莫名的,奚婼红了脸。
她不敢再去看张少阳,而是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青草,视线之中,胸口那在一番追打后剧烈起伏的双峰,她突然有些愤愤的自言自语道:“哪里小了,明明很大来着。”
声音自然低得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徒儿啊,你过来,老夫今天教你一套剑法。”远处姚三铭心情好的不得了,竟然主动提出要教张少阳。
张少阳喜出望外,翻身而起,朗声道:“来了。”
“这可是老夫年轻时候自创的剑法,不是老夫和你自夸,这剑法除了老夫,全天下没几个人能创造出来,看好了啊!”
姚三铭以树枝作剑,一个标准的起剑势后,顷刻间剑刃疾点,剑刃翻飞间如龙腾蛇行,尖锐的破空声更是“咻咻咻”响个不停,看的张少阳一阵心潮澎湃,不由得就拿着鸿鹄剑在一旁学着剑舞。
姚三铭手上剑如行云流水,身形更是腾挪扭转大开大合,一套剑招下来,酣畅无比。
“这是老夫刚出名的时候所悟,隐世了这么多年之后,又觉得以前这套剑招不够完美,所以特地又加了几招,小子,看好了啊,我可就演练一遍,你要能学会,以后出去打遍四门之下无敌手。”
一听姚三铭这话,张少阳顿时觉得紧张无比,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盯着姚三铭的剑招变化,只见姚三铭手上的‘剑’突然变慢了不少,不再像刚才那般杀伐凌厉,反而有些飘忽不定。
初时张少阳还看的紧皱眉头,觉得这些招式拿来当做观赏性的剑舞还尚可,但要用来对敌,就显得有些鸡肋了,然而姚三铭连着示范了几招之后,张少阳竟然渐渐看出了些门道。
要是刚刚姚三铭手上的是能杀人的剑,那此时就真的是一根木棍了,毫无杀伤力,但居然能够在挥舞间,让周围所有的草木都一同倒伏,仿佛暗合某种大道,能够与这些天地润生的生命一起共鸣。
越看越是吃惊,张少阳再不敢小觑,反而是专心得跟着练习起来,这一练就是整整一个时辰。
奚婼坐在草地上托着下巴,认真的看张少阳练剑,张少阳专心舞剑的时候,比走剑阁那些师兄弟们帅多了。
“哈哈,这小子,是块学剑的材料,可惜了。”
姚三铭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坐在奚婼身边,同样看着远处耍的像模像样的张少阳。
“明天就能到江陵了,现在老夫莫名的想吃这小子做的烤鸡了。”
姚三铭砸吧了两下嘴,眼神则有意瞥了一眼旁边的奚婼。
“是不是,奚丫头。”
“哼,是你想,我可不想!”奚婼噘了噘嘴,反驳道。
“是吗?”姚三铭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奚婼叹了口气,不想说话。
姚三铭自讨没趣,索性站起身来,走向一旁的山林:“老夫去山里找找,今晚吃少阳小子的烤鸡,奚丫头,这小子约摸着马上练完了,想说什么赶紧说,到了江陵可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