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烟波江上使人愁。平平平仄仄平平
前半首不合律,第一句第四字应该是仄声而用平声“乘”,第六字应该用平声而用了仄声“鹤”;第三句第四和第五字应该是平声而用了仄声“去不”;第四句第五字应该是仄声而用了平声“空”。首联两处重字,失对,与颔联又失粘;颔联平仄失对,出句用六个仄声,形成三仄脚;对局末尾属于律诗避忌三平调。只有后半首才算律诗。
入律古风基本上用的是律句,而且在许多地方符合律诗的粘对规则,这是在律诗形成之后,诗人在写古体诗时,难免不受律诗影响,有时还是诗人故意为之。但终因它不完全符合律诗要求,所以只能算是古风。例如:王勃的《滕王阁》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留。
这首平仄合律粘对除第七句不粘外基本合律。可以说是两首律绝合在一起,不过其中一首是仄韵绝句罢了。这种仄韵和平韵交替,四句一换韵,到后来成为入律古风的典型。高适的《燕歌行》,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白居易的《长恨歌》,《琵琶行》等都是典型的入律古风。
海珍看完,合上书本,她暗想:原来董师傅说的在书本里都能找到。于是,她又坐在火炉旁喝茶。我在手机上查阅,不更方便。
董师傅看见海珍喝茶,他不好意思起来,“我这里太乱了,今天我刚把家搬,不想你们就来了。”
“你说的古诗在书本上全有,我不明白,为什么崔颢的《黄鹤楼》敢与杜甫的《登高》争第一。崔颢与李白不擅长七律,没有杜甫,李白称为诗圣。”海珍忙问。
“为了经济呗,崔颢与杜甫争论七律第一,《黄鹤楼》名气就大,没有争论,上黄鹤楼的人就少。武汉教授为什么把《黄鹤楼》排第一,明摆着为经济。
李白不擅长七律,这是明摆事实,却说七律不好,带着脚链跳舞,李白不喜欢这种诗题,这种诗体讲究格律和音韵,要求和束缚太多显然不符合李白的性格,因此,李白写七律很少。不懂诗的人罔顾一个事实,李白其实擅长七绝,也写过五律,这种诗体讲究格律和音韵,带着脚链跳舞,难道不符合李白的性格吗?为了给李白面子,一个台阶,其实,李白不擅长七律,这是明白的事实,我们不用讳言。写了一千多年,擅长的人只有两位,杜甫与李商隐。
现在人要学习七律,七律好比是珠穆朗玛峰,只有学会写七律,才一览众山小。学会七律,五律就容易多了。
我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没有杜甫,李白不会成为诗圣的,我们只能选李商隐,因为李商隐的七律同样出色。”董师傅边喝着茶,边回答海珍问题。
杨涛早已等不及了,他说:“我用李白赠杜甫诗,杜诗韵的问题。李白诗云:
《鲁郡东石门送杜二甫》:
醉别复几日,登临遍池台。
何时石门路,终有金樽开。
秋波落泗水,海色明徂徕。
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
《鲁郡东石门送杜二甫》是唐代伟大诗人李白在山东送别杜甫时创作的一首五律。这首诗以“醉别”开始,干杯结束,首尾呼应,一气呵成,充满豪放不羁和乐观开朗的感情,给人以鼓舞和希望而毫无缠绵哀伤的情调。全诗语言古朴真淳,直抒胸臆,把叙事、绘景、抒情三者融为一体,以情动人,以美感人,充满了深情厚谊与诗情画意,是脍炙人口的佳作。
李白诗韵:台,开,徕,杯最后用杯,放在现在前三押韵最后一个不押韵。可知唐李白用平水韵,杯在古代是押韵的。诗仙诗圣在韵上是没问题的。现在有的人却在诗韵上诟病诗圣,诗韵对诗圣来说简直是小儿科。”
海珍又问道:“既然李白不擅长七律,为什么崔颢《黄鹤楼》用李白的典故。”
董师傅喝着茶,回答道:“你问的好,芸芸众生大都不知道李白不擅长七律,谁为崔颢《黄鹤楼》用李白典故买单。崔颢只写后半首好诗,就让李白搁笔,这是真实还是虚构,没有人讲得清。芸芸众生大都知道李白是大诗人,李白写不出,自然崔颢诗为上品。这好比古诗词学会上门讥笑现在人不懂古诗,却在评论古诗词一样。因为话语权在新诗手里,风马牛不及,是两样东西。
他们说对一点,七律在当时称为近体诗,唐朝流行,七律是流行文化,所以地位崇高。杜甫能称为诗圣,和他在七律的贡献分不开的。文化大革命当中,过多贬七律论调,说它是带着镣铐跳舞。我想问一下,七绝五律不是带着镣铐跳舞。问题是李白擅长七绝,就没问题,杜甫擅长七律就有问题,这不是赤裸裸双标又是什么。”
在他们闲聊当中,三个人又回来,董师傅一看,是熟人,只听见其中一人嚷嚷《竹》,梅兰竹菊,让董师傅为他们画上一幅。
杨涛海珍一看,来了顾客,怕影响蕫师傅生意。又到吃午饭时间,只好与董师傅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