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后惊愕不已。
秉玉表哥变得也忒快了,前些日还去祖父那里提亲,如今就去了傅家。
她不是说对表哥娶傅兰嘉有意见,而是对这亲事陌然有种诡异感和别扭感。
先说傅兰嘉,从王柏表哥的前未婚妻,变成了秉玉表哥的现未婚妻。变来变去都将是她的表嫂。这点她能接受,就是以后遇到姑姑家的人定会尴尬。
但想到表哥以后就得喊那个姑老太太为祖母!
……这点她觉得膈应,十分膈应。
难道表哥不知道姑老太太还是少女时闯过外祖父的喜堂和外祖母抢新郎这事?
说是认贼作父严重了些,说是爱大于恨又缺了点良心。
哎,绕来绕去,恩怨情仇,都快活成话本了。
一晃已到了约定的第四日。
太后说,明日陆永庭将回徐州,让她自己看着办。
看着办,看着办,看着什么办?
天朗云疏,路边的野花摇曳。
今日陆永庭今会从官道回徐州。
九珠带着帷帽已经在在官道上等候多时。
哒哒哒。
听见马蹄声,九珠撩起帷帽轻纱一角,见陆永庭策马而来……
她嘴角一扬,放下轻纱,夹了一下马肚,把马赶到路中央。
陆永庭见前方一头戴帷帽的女子骑马横在路中央,前些时候还在路的一侧,似乎是见到他才故意而为。
陆永庭勒住缰绳,俊马发出一阵嘶鸣,前蹄高高扬起,然后稳稳地停了下来。
“姑娘为何挡道?”
见那戴帷帽的女子许久不语,估摸着是遇上哪个神经病了,陆永庭不想在路上僵着,于是便夹了马肚,打算从路的一侧绕过。
可那女子牵着缰绳让她的马故意堵着他的马头。
来者不善,赤裸裸的挑衅。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挡我去路。”陆永庭声音沉肃,有种若不是看对方是个女子他早动手了的架势。
九珠倒是要看看把陆永庭逼急了,他会如何对付一个女子。
对方还是不说话,陆永庭忍着气,调着马头从另一侧过,见那女子还要堵他,接二连三,陆永庭忍不可忍,抬脚踢了一下对方的马肚。那马吃痛,扬着身子惊了起来。
砰的一声,那女子摔下了马。
只听见哎呦的一声惨叫。
那声音很熟悉,陆永庭一怔,翻身下马,一把掀开了那刚从尘土中爬着坐起来的女子的帷帽。
果然是她,陆永庭怒道:“江九珠,你作死呢?”
忽地没了帷帽,九珠忙举起双手试图遮挡自己的脸。
对方都直呼她大名了,九珠还在掩耳盗铃。
陆永庭见江九珠偏着头用手遮挡脸的模样,心里又是一气。
他蹲下身子,沉声问:“有没有摔伤?”
九珠还是捂脸不说话。
陆永庭握着她的手腕,要让她露脸。
九珠本就丢脸,更使劲的犟着。
陆永庭一个用力还是把她的手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