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着呢,你不管。”语气明明故作强势装模作样,却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就像他在公司里,女孩都喜欢他,那么一目了然,让人无法抗拒的喜欢。
她无法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她不知道肖扬把车会停在哪里,在有些事情上她从来不关心,她不关心他把车每次停在哪里,也不关心他每天接送她,到底累不累。
甚至这地方两个路口,她也不知道该往哪边去找。
定了定神,她挑了每次去上班的出口,往那边跑去,
骑三轮车的拉了一车新鲜的桃子,问她要不要。
她心烦地想拿个桃子扔在地上。
这种可怕的想法把她自己吓坏了。
她一边忐忑不安,一边使劲跑。
忽然右臂被人一把抓住,强行拽停。
“你这是去哪儿,追的我——”是肖扬喘着气带笑的声音。
她回头,上下打量肖扬,他穿着上班的银灰色衬衫,手里提着外卖的白色塑料袋,上面印着“西街第一炸酱面”。
她问:“你去哪儿了?”
“路口,一个拉土车给翻车了,全部车都堵在哪儿了,我帮人交警疏通了一下,又想着你要吃面,先给你送回来,不然塌了不好吃了。我还得过去,我车还在路边扔着呢。”
伊糖上下打量他,气道:“你不会拿上手机吗?我以为你出车祸了。”
肖扬抬手揉了揉她的手臂:“怎么了?你生气了?”
他的表情不明所以。
伊糖的心乱跳,站在比她心还乱的街心,她看着肖扬,猛然发现了一件事。
肖扬伸手拉住她的手,牵着她往家走。
嘱咐着说:“晚上开车走那个出口出去,这边晚上拐出去有夜市,我给你说过的,你怎么不上心。真不想你自己出去,到了那边每天给我打电话,别忘了。”
伊糖看着被他拉的手,一直看着,一直看着。
☆、晋江夏听音
雅间里,伊威放下手机已经好一会。
桌上坐着孟佳荟的父亲,孟佳荟,刘东仁,还有伊威。
刘东仁问:“刚刚是你妹妹打的电话?”
“嗯,我妹要出国去办点事,和我说一声。”
刘东仁筷子夹着菜,好像想起来件事:“她公司的事情解决了,现在去了别的拍卖行是不是?”
“对。”伊威说:“她现在在京翰拍卖行,主管当代艺术品。”
刘东仁筷子停下,看着他问:“我是问她原来公司的债务,不是说他们的财务监守自盗,和女朋友串通弄走了公司的钱。”
伊威说:“没有监守自盗,是那女朋友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报警在查了。”
刘东仁重重放下筷子:“我是问你债务的问题。”
伊威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要给孟家人听,表明他没有背债务。
他说:“公司当时合伙是有我,不过我没出钱,纯技术入股,本来就占得股份很少。后来我又离开了,我妹妹的股份也只有一点。公司出事的时候,主要损失是第三次八月秋拍的利润,还有一部分欠客户的资金。但我们第一场拍卖当时挣了钱,当时程皓找赵总谈楼上写字楼的时候,本来就给了两年的租金,所以现在那写字楼转租出去,租金就用来还给客户了。几个月就能还清,所以我们都没有背任何债务。”
刘东仁盯着他看,审视的目光好像在看他有没有说谎。
伊威说:“当时公司事情多,程皓知道写字楼是我们的根本,第一次拍卖我们挣了三四百万,后面运营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钱,都用来交房租了,西街房租贵,我们的写字楼一年房租将近两百四十万,我们装修后,因为我妹设计的好,现在转租的人还每月多给我们十万。”
刘东仁这次满意,不屑地说:“十万块钱的蝇头小利就不用提了,你没有背债就行。一年两百四十万,那每个月租金二十万,现在租出去三十万,装修一下,能有这种效果?”
伊威与有荣焉地说道:“我妹会画画,那拍卖行和画廊一样高雅,西街绝对独一份的品位。”
刘东仁笑了,毕竟也是他女儿。
他看向孟佳荟说:“我还没有认她,家里事情太多。这事情伊威和你也说过。”
孟佳荟说:“我们见过面了,还是个小女孩,特别缠着伊威,见面还搂着。”
“搂着?”刘东仁诧异了:“她不都24了。”
伊威连忙说:“糖糖从小身边没亲人,对我是特别亲。”
刘东仁瞪着眼睛看向他:“那也不能这样,都是大人了。何况你们俩又没有一块长大,这像什么话。”
孟佳荟说:“伊威说要照顾她,她也是因为伊威回来的。”
“那也得有个限度,她自己有男朋友吗?”孟佳荟的父亲加入了谈话。
“没,”伊威说:“我一直在外地,我妹也是好久没见我了。”
他的语气生硬,带着明显的不高兴。
于是这顿饭吃的不是很愉快。这场谈话虽然好像是临时起意,但谁都知道,这件事也是今天饭局的一个目的,至少这父女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