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行深喉结滑动。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媳妇这话说的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她,她想对自己干什么?
难道……
恩,原谅他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血气方刚吧。
只是,这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媳妇真热情。
盛情难却啊。
蒋行深浮想联翩的时候,韩显樱拿着一个刮胡刀过来了。
“媳妇……”蒋行深怔仲:“你要干什么?”
韩显樱把胡须膏沾上水抹在他的下巴上,捏住他的脸:“我想给你刮胡子。”
蒋行深:……
他想歪了。
“媳妇,我自己来。”媳妇这是第一次刮胡子吧。
“行深。”韩显樱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这可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刮胡子啊。”
蒋行深想说,媳妇啊,正是因为你第一次给别人刮胡子我才想自己来的啊。
只是,对上媳妇那兴奋的,饱含期待的眼神儿时欣然同意了。
恩,胡子的确刮完了,但是……
“呀,行深,出血了出血了。”韩显樱急的团团转:“你别动,别摸伤口,我给你处理一下。”
她跟陀螺似的拿药水,棉球给他消毒,最后拿一个创口贴往他下巴上一贴。
恩,有些滑稽。
蒋行深摸了摸,想要摘掉。
“不许摘。”韩显樱拍掉他的手。
不摘不摘,媳妇的话就是圣旨。
隔天,许杨拿着火车票兴冲冲的进来了:“营长,买着火车票了,明天的。”
“恩,今天你在一楼住,咱们明天就走。”
“是,营长。”
晚上,韩显樱蹲在盆前洗袜子,蒋行深接过来在手心里搓:“明天跟我一起回部队。”
“家里怎么办?”刚盖的新房子就这么扔在这儿有点不放心啊。
“冬天家里也没什么活,不用下地,不用种田的,你自己在这儿我也不放心。”蒋行深道:“难道你不想看看我住的地方,工作的地方么?”
“想。”特别想,想多了解他一点,想看他的英勇风姿。
“恩,而且你画画的技术很出名,我们团长也想见见你。”蒋行深说。
“啊?我可没见过什么大官儿啊。”韩显樱捧脸,坐在小马扎上看他洗袜子,一脸崇拜的看着他:“我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我男人了。”
蒋行深低声笑笑:“团长人不错,你要是真紧张就把他当成萝卜白菜就行了。”
韩显樱开心笑出来:“一会儿我收拾几件衣服,把家里拾掇拾掇咱们明天就走。”
“好。”
韩显樱雀跃的跟个小蚂蚱似的,哼着邓丽君的歌开始收拾行李,看她跑上跑下,活泼开朗的样子,蒋行深眼底是满满的宠溺。
离开之前韩显樱去看了姥姥,给了姥姥一些钱还有蔬菜,粮食,肉等实在的东西。
姥姥千叮咛万嘱咐的目送她离开了村子。
到了镇上火车站的候车室,距离发车还有一个小时。
候车室内飘来阵阵香味儿。
韩显樱循着香味儿看去,原来有人在吃三鲜伊面,她吞了吞口水,回过头,不能看,越看越馋。
“媳妇,我去趟洗手间。”
“哦哦好。”
等蒋行深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个大茶缸,茶缸里泡着三鲜伊面。
韩显樱既惊喜又感动:“行深,你咋买面了?七毛钱一袋呢,太浪费了。”
“快吃吧,我不想让我媳妇眼馋别人的东西。”蒋行深坐下来,把茶缸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