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铭牌,沈川。这名字有点眼熟……
沈医生接过她手里那叠报告,低头看了会:“一切正常。倪医生之前给你开了□□,打后你到现在例假还没来?”
“是的,还没来。”这位沈医生很明显不如之前的倪医生说话和气温柔,商曳回答的时候莫名就有点发憷。
“一周后来做手术。”他合上病例,斯条慢理地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两人坐上出租车,二圈儿忍不住感叹:“这位沈医生颜值太高了,可惜太冷淡,典型的高冷之花。”
商曳刚想说话,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是赵止江。此时此刻她特别不想看见他的名字,很怕动摇信心,对着他所有负面情绪喷薄而出。这种依赖很可怕。
她索性关机,不再理会。
二圈儿当做没看见,交代司机前方右拐。
一周后商曳总算住院,第一天办理手续,换好病号服,熟悉了一下妇科病房。
第二天为手术做准备,沈医生来说明相关情况,并要求商曳和亲属签字。商曳没亲属在这里,字是二圈儿签的。
二圈儿工作很忙,签过字后看没什么要紧事,就匆匆赶去公司。她最近忙得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几份一起用,公司的事不说,商曳这边也要耗费精力,回到家还有一窝猫嗷嗷待哺。最痛苦的是她养的一只猫最近刚生了小猫,她每晚都要起床好几次喂奶,很久没感受过睡囫囵觉是什么感受了。
只是这些事,她都没跟商曳说,免得再增加她心理负担。
二圈儿走后商曳玩了会手机,跟柳眉一报备了一下情况。隔壁床像是已经入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人不在病床上。她凑过去看了看床头贴的名字,余念?!
不会是她认识的那个余念吧?
还没来得及细想,护士小姐姐就拿着两张a4纸进来,笑眯眯对着商曳说:“晚上要灌|肠,中午吃点好消化的。来,亲爱的,咱们先刮个毛……”
嗯?刮毛?商曳一辈子都不想告诉别人究竟刮了什么毛……
刮毛后,小姐姐又递给她一瓶甘露醇:“晚上吃完饭一个小时后喝,喝完了再喝四瓶水啊!”
商曳心情复杂地回到了病房。护士还给她打了一碗面,她呼啦呼啦吃完了,对着桌上那瓶甘露醇看了半天,最终鼓起勇气一口闷。
出乎意料,竟然是甜的。没愧对它的名字。
为了防止反胃,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商曳把事先准备好的四瓶矿泉水灌进了肚子。
躺在病床上和浅矜聊了会儿天,也没问她究竟打算拿那个孩子怎么办,只说了一些自己这里的情况。浅矜说自己已经止住血了,情况很好,可以出院。明天想来看看她。商曳再三劝阻没能成功,想了想,大概浅矜有些话想当面对自己说,于是没有再阻拦。
大约一个小时候,商曳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她放下手机,如烈士就义一般,英勇而从容地走进了卫生间……
某懒面色从容地踏进了卫生间。
上面喝甘露醇该不算完,过了两个小时,小姐姐又过来找她了:“亲爱的,来灌|肠吧!”听起来十分兴奋……
第一回,不合格。第二回,依旧不合格。第三回……第一天运气还算好,到第四次的时候堪堪合格。
第二天……当第八次还不合格的时候,商曳连自刎的心都有了……
她含着热泪,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整个人都飘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