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音拱手礼让,他们二人并肩走到上座,其他人依次而坐。
顾知行知道有女眷参加,所以并未准备烈酒,都是些淡淡味道的果酒,东顾的女子喝来习惯,对于突厥来的雅若而言,这跟白水没有区别。但来之前白音警告过她,不可轻举妄动,而且上一次在众人面前挑衅,却被顾知晥羞辱后,她也不好再发难,只能百无聊赖的坐着喝酒,聊胜于无。
顾知晥对于雅若与白音如此‘正常’的参加酒席有些奇怪,毕竟他们做了‘正常人’会做的事,那就显得‘不正常’。但她今日的主要注意力也放在了别处,只是偶尔观察雅若有没有别的举动罢了。
寇振海果然也来参加了聚会,还被刻意安排了一个离顾知晥,顾佩清与顾姝涵挨的近位子。
顾知晥暗自笑了,此处位子的安排并不是穆皇后或者自己与顾知行所为,应该是顾知行交代给东宫或者内务府那边办的。石晋伯夫人知道寇振海乃是家中老二,没有办法荫封,也不会读书,便想着能尚了公主也是富贵不缺了。宫里统共就三个公主,随便尚给哪一位,都是寇振海稳赚不赔的生意,所以石晋伯夫人或是祝欢定是走了谁的路子,让人在安排坐席的时候,将寇振海摆在她们几位公主面前。
就是不知道是东宫的人还是内务府的人这么做的了,只消一查,便能查出谁是那收受利益办事的人。
只不过石晋伯夫人可不知道,那个口头上答应帮她的祝欢,恐怕有别的打算。
果不其然,石晋伯夫人定是来之前与寇振海说过什么话,他全程都蔫蔫的,不如平日里那般话多,坐立难安,想要找祝欢说话,却好像在惧怕什么似的,只能呆呆看着祝欢与其他仕子说说笑笑,不敢上前,只能闷头喝酒。
顾知晥心里有数,她一直不动声色的在几人之间查看,忽然未觉有人靠近身侧,等感到陌生气息时,猛地回头,来不及敛去眼底的冷意,与宋昭视线撞在了一起。
“玉真公主,宋昭前来敬你一杯。”
宋昭像是没发现一般,表情自然的朝着顾知晥敬酒,顾知晥这才发现周围的人纷纷都已起立相互敬盏了。
她也举起杯子,与宋昭各自饮下,随意讲了两句话,宋昭拱手离开的时候,靠近顾知晥耳边轻声说:“小心寇振海。”
“这是何意?”
“公主一直私下观察,怎还问我何意呢?“”宋昭笑的皮里阳秋:“还有就是,公主观察人的时候,别这么明目张胆,容易被有心人发现,你瞧,那皇甫泽就一直盯着你看了。皇甫泽与公主有什么过节吗?他不过是小官之子,今年才中的探花。“”他确实想不通,一个小官之子,怎么会让玉真公主这么关注。
“看又如何,宋世子不在观察本宫吗?这么说,宋世子也是那有心人吗?”顾知晼并无想象中被拆穿后的惊慌,也没有抱赫,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回答的理所当然,反而让宋昭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