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来,出声道:“四妹妹心胸宽阔,况且此事连父皇都说了,过去了就过去了,不是祝家妹妹的错,想必四妹妹自然会明白的。”
“二姐姐既想做这和事佬,不作陪喝一杯,说不过去吧?”
顾佩清一愣,顾知晥已端起自己桌上的酒杯递了过去,说:“二姐姐要是喝了,此事便过去了,从此之后我便不提了,如何?”
祝欢朝着顾佩清使了眼色,顾佩清心想不过是一杯果酒罢了,便轻轻点头接过,柔声说:“宫里姐妹本来就少,祝妹妹虽是祝家女儿,但这些年一直在宫里,咱们能和睦自然是好,妹妹能够明白事理,姐姐十分开心。”
周围的女眷或有知道喜儿那事的,纷纷望了过来,李氏心中侧目,顾佩清嘴上说得好听,字里行间都在暗说顾知晥的不事,到底和谁才是亲姐妹?
顾知晥不知是不想再与她们纠缠还是真的醉了,想要草草结束,便也端起酒杯饮下,随后捂着嘴巴喊:“春蝉——”
“哎哟,绾绾妹妹不舒服吗?”
“春蝉,扶本宫去净房——”说罢便拉着春常往前走。
顾佩清与祝欢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祝欢忙对李氏说:“少夫人,我看着绾绾妹妹有些醉意了,怕春蝉一人照顾不来,你年纪稍长,经验也多,不如陪着一起去看看吧?”
李氏没有多想,连忙提起裙子带着自己的侍女也追上去了。
顾知晥不过前脚刚走,李氏追上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她才刚嫁入淮阴侯府,今年才被自己的婆母带进宫里来,对宫里的地形不甚熟悉,方才匆忙,又没有带上宫人,如今只能与自己的侍女边走边问路,好在在回廊转角看着一个宫女,她伸手替李氏指了方向说:“公主往南边的净房去了。”
李氏道了声谢追过去,正因为她不熟悉宫里的路,也是第一次来水榭,心中又寄挂顾知晥,所以没有发现这一路过去,越走越荒凉。
李氏猛地刹住脚,不对,这不对,净房虽然大多设在偏远处,但因用途特殊,宫里为了避免味道,在净房周围都有宫人十步内便点了熏香,但这一路走来,什么都没有。
自小习武带来的第六感让她心生警惕,正犹豫要不要折返,忽听见前方有悉索声,李氏虽然胆大,但此刻也有些发怵,蓉倩更是害怕的贴近她问道:“小姐,……我们要不要先回去?”
李氏咬着牙:“先找公主!”
前方的窸窣声越发大了,似乎还听见了一声闷响,李氏心里头泛起了不详地感觉,下意识就要往前寻去,却被人由旁一拉,还没来得及惊呼,自己与蓉倩齐齐被捂住了嘴巴,跌进一旁的草丛中。
“宋太微?”
“嘘!”
“公主?!”
李氏在看见顾知晥后更是吃惊,见她双颊虽红扑扑的,但眼神却很清明,跟方才迷离的模样判若两人。
“李姐姐小心,先看好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