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尧迟刚出门没多久,甚至贺厘都没回卧室,门口就传来了门铃声。
“……”习惯了贺尧迟的邋遢性子,贺厘去开门,她一边开门一边道:“又把什么东西忘了?你不是有钥匙吗怎么——”不自己开?
看清面前的人,贺厘没说出来的最后几个字又全部被重新咽回去。仔细算算,他们两个上一次面对面说话还是在那天晚上。
贺厘指尖不自觉蜷缩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付屿的目光落在她已经拆了支具的脚的位置:“现在怎么样了?还是好好多休息几天养一下比较好。”
贺厘先是懵了一下,顺着付屿的视线看过去才意识到付屿是在说她的脚。
贺厘侧身:“昨天去复查了,医生说再休息休息就可以了,你先进来吧。”
她还是不太适应和付屿单独相处。
贺厘深吸了口气,轻轻瞥了眼付屿,主动打开了话题:“你来的真巧,贺尧迟刚走。”
付屿的大衣刚才进门的时候被脱了挂起来,里面是米白色的毛衣。闻言他微微弯了弯唇:“不是很巧,他是我支出去的。”
“……”
贺厘有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喝进嘴里的水差点碰出去。
付屿表情似乎有点幽怨,继续道:“那天晚上贺老师你说有事让我第二天白天说,我约你吃饭你也没回消息。后面几天都对我避而不见。”
贺厘有点心虚地摸了下鼻尖。
付屿微微一笑:“所以今天贺老师愿意答应我的邀请吗?”
不知道是因为付屿从哪里得到了指点,还是因为她知道付屿就是沈同矢之后心态发生了变化,贺厘总感觉付屿这段时间产生了一点质的变化。
贺厘深吸了口气,在洗漱间揉了一把自己的脸。随意从衣柜里找了件羽绒服外套,跟付屿一起出门。
可能是因为冬季大雪天,电梯里除了他们两个居然没有一个人。
没人说话,电梯里安静到贺厘可以听清付屿的呼吸声。贺厘的视线不自觉落在对方身上。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五官锐利清冷,却不失柔和。贺厘微仰着头看的脖子有点酸,很快移开视线垂下眸。
贺厘不知道她移开视线的一瞬间,付屿偏头看向她。
在这样的氛围里,贺厘又想起来她病急乱投医找付屿送她的那天晚上,电梯里也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过她那天趴在对方背上。
快别想了!
贺厘强迫自己住脑,同时庆幸出门时戴上了围巾,围巾把她脸上的表情遮住的严严实实。
介于之前的几次吃饭的经历,贺厘下意识以为付屿订的餐厅。等下了车,她还没反应过来,以为走错了,转头看付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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