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步耶不看能像他说的那样轻松。
但贺厘还是松了一口气。
付屿并没有说原本徐林就是借着她的名义才拿到了这次的合同,他很清楚地知道,着会让贺厘有负罪感。
闻言,贺厘抿了下嘴,轻轻眨了眨眼,片刻后才轻声回了付屿的话:“我好多了,谢谢。”
天也已经完全亮了,贺厘打起精神起床,去先洗漱一下,付屿则去厨房煮早餐。
等贺厘进了浴室才想起来她昨天晚上回来睡着的时候是迷迷糊糊的,好像没有卸妆。
贺厘在浴室里照着镜子看了一会,没看到脸上有画过妆的痕迹,猜测应该是付屿给她卸妆了。
贺厘确实没想到付屿能心细到这个程度。
贺厘盯着手指贴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脸,忽然叹了口气。
吃完早餐,付屿没有丝毫要走的迹象。
都是成年人了,贺厘还没有到被影响到不能自理的地步,她像第一次碰到徐林那天一样,一个晚上过去等白天很快又把情绪调整了过来。
付屿收拾完餐具,大有一副完美家庭煮夫的样子,准备去洗碗。
贺厘忍不住提醒道:“……其实有洗碗机。”
付屿和贺厘把碗筷放进洗碗机了。
贺厘已经能精准分辨出付屿的情绪变化了,她看着付屿略有失望的神情,顿了顿,欲言又止了片刻,最终道:“怎么了?”
看见贺厘的情绪真的缓过来了,付屿才放下来心,他微微扬起唇,倒是露出和平时不一样的几分神色来,开玩笑道:“没能向贺老师展示出我的贤良淑德,感到很遗憾。听说这在相亲市场上,算是一个加分项。”
贺厘摸了摸鼻子,假装没听懂付屿的言外之意,岔开了话题:“我这边忙完了,昨天晚上谢谢你陪我,一直到那么晚,你没事就可以先回去上班了。”
付屿站着比贺厘高一个头,颇有压迫感,闻言他弯了下唇:“怎么这么早就赶我走?贺老师原来是跟我老板一条心的,老板大早上打电话催我上班,我请了假贺老师也催我上班。”
他语气故作伤心。
难得见到付屿这么鲜活多样的一面,贺厘当然知道付屿在跟她开玩笑,但也没顺着说下去,还是解释道:“我害怕耽误你工作。”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道:“而且你自己不就是老板吗?我要跟老板一条心那不就是跟你一条心吗?”
贺厘知道付屿嘴里的老板肯定是早上给他打电话的人,所以随口就说出来了。
贺厘说完这句话,等了两三秒钟,都没见回复,贺厘有些疑惑地抬头,她的视线和付屿的目光撞上的下一秒,贺厘就听见付屿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嗯,我知道,贺老师是跟我一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