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回的庄园,却比他早一段时间认识池慎,同教父的相处要自然许多。
他更多的是畏手畏脚。
柴雪发现这一点后,常把他带在身边,有表现的机会,就将他推到父亲面前混个脸。
护崽子的老实雪豹总是忘记,他是以继承人的身份跟着池慎回来的。
混脸完全没有必要。
池言还是接受了她的好意,把期望值满满的柴雪,当成了长姐敬重。
比起池慎,当初的他更亲近柴雪。
毕竟被仇恨和报复填满的池言,那时候不少被池慎教育。
初为人父,作为一个父亲,池慎完全够格了。多数情况下,甚至做得比他原生父亲还要好。
那时的他不好教育,池慎才动了几次手。
动手后又会在夜里来看他的伤势,每次看到的都是柴雪替他打理后的样子。
长姐如母。
池言不确定当时有没有把十六岁的柴雪当母亲,但他确定柴雪自己把自己放到了母亲的位置上。
爱化原型的柴雪,用雪豹的样子给他舔羽毛是常有的事。
他恨过池慎教育他忘记仇恨,又是柴雪劝他回来。
可以说,柴雪完全承担了一个母亲的角色。
不过是一个没有抱过他的母亲。
他把柴雪当姐姐,而姐姐是需要照顾的,他的尊严不允许自己让柴雪抱。
后来即便是闹脾气,池慎也不能抱他了。
该说是姐姐,还是母亲,这很难分辨。
不论无何,柴雪都是他的亲人。
现如今为数不多的亲人,要被一个红毛小儿占去,他怎会乐意?
这不是嫉妒的问题,而是关乎一个家庭的完整与否。
万一那孩子真就只有一个“父”呢?
把自己的心情想明白的少爷,终于想起了洗澡的事,从椅子上起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还未用早餐,柴雪跟着教父来了餐厅。
池慎绅士地替柴雪拉开了椅子,让她坐下。
庄园里,下属和教父一起用餐的情况不多,却也不少,柴雪完全能适应。
今日的早餐偏西式,她用刀切开溏心蛋,浸了面包,“教父要同我说何事?”
“先吃饭,吃过了再说。”池言见她爱吃溏心蛋,便把自己盘子里的,匀给了她。
他这里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只怕柴雪听过了吃不好饭。
这种做法没起到作用。
柴雪直觉不会是好消息,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光低头扒盘子里的面包了,根本没注意教父把自己盘子里的肉类,全都匀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