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私宴,那两次你都挺忙的。”
斯懿观察了很久。庄静檀习惯性在角落里喝无酒精饮料,有不少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也有人去找她闲聊,提起某款春拍中近八位数的藏品,流拍的抽象画,或是她对哪座度假小岛感不感兴趣,可以让斯珩给她买下。
与其说是去聊天,倒更像是看另一种展览。
她身上的标签如此明确,‘把斯珩勾得魂都没了’的破落千金,看到她对这些话题不太接茬,长得也没有想象中的艳光四射,人们之间交换一个微妙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交换的眼神更似无形赌注。
——等着吧,看她什么时候会退出历史舞台。
也有好事的,直接把话扔在跟前,问到庄静檀面上。
——你见过斯总的母亲吗?
斯懿是浓墨重彩型的长相,对方那句话言外之意无非是作对比,表示你差得远了。
“她遇到了些流言蜚语,当然,小庄心理素质很不错,没什么太大反应。我想问的是你,斯珩,你有考虑过你们现在的相处方式吗?我在那些场合看见她,感觉很奇怪。你可能是在考虑未来,想让她习惯你的生活模式,可你喜欢草原上的老虎,却要把它抓进笼子里关起来吗?而且最奇怪的事,你也没感觉吗?”
确实拥有宠物老虎的斯珩沉默了。
“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
斯懿摆手,深然眉眼里带着不可抗拒的笃定。
“不,你不知道。你从不用这么模糊的用词,你自己心里也没底,对吗?”
她的神色中混合着担忧与严肃。
“你在用这个圈子里习惯性的模式处理感情,而且等着她来适应你。”
最奇怪的,是对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或反抗。
温水能煮青蛙,煮不了野兽。
除非已经打算掀锅跑路。
斯懿挑明到这个程度,斯珩面上神色终于沉了两分。
和斯懿谈话,他从不会对她的结论提出异议,因为斯懿有一万种方式证明己方观点。
“就算是,那又怎么样?”
斯珩语气淡冷。
斯懿对他这副流氓行径很无奈,轻飘飘甩了一句。
“人家要是真走了,你能有什么办法。”
斯珩反倒笑了,眉头极轻一挑。
“她走不了。”
“是你讲的,时间会重写一切。”
见斯懿蹙眉,斯珩神色晦暗不明,他轻声道:“我有那个耐心。”
庄静檀跟斯黎私底下联系也好,抽空去教训康子晖给谈行简出气也罢,他都可以暂时视而不见。
他们中间有一段真空地带。她默不作声地跨过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