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期是哪几天?”
她微窘:“一般是十二号开始。”
他算了一下时间,是安全期,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道:“吃颗药吧。最近不要要孩子,以后记得让阿衍戴套,这药吃多了不好。”
路上找个一个药店,买了药和水,夭夭吃了下去。
又买了一套衣服换上,和鞋子不搭,又买了一双鞋。
他亲自帮她换上。
换鞋时看到她脚踝上的珊瑚珠,又叮嘱:“阿衍问这个了吗?”
夭夭摇头。
见她脸上带来紧张,忙宽慰她,“没事,问的话别说是我买的,就说是你自己看上的就行。”
“还有,阿衍问过我为什么马非会盯上你,我说你脚崴了,我扶你去车里,你按我的说,别说漏了。”
夭夭终于忍不住,抓住他的袖子,说:“是我的错,我醉了,但是我做了什么都记得,是我引诱的你,是我对不起你们。”
唐文珩终于忍不住,紧紧抱住了她,轻吻她耳垂,哑声道:“不,不是你的错。”
他吻她,“我见你的第一眼,就对你起了那种心思,明知道你是阿衍的人,还忍不住接近你。是我在引诱你。”
“记住,你没错。”
他神态坚定,努力说服她,打消她的负罪感。
夭夭惊讶的看着他,喃喃道:“我……我不知道……”
他微笑,“你不用知道。走吧,再晚阿衍该等急了。”
戴舒衍吃饭很挑剔,或许吃东西挑剔的人都有厨艺天赋,反正他做菜很好,不用菜谱,纯靠直觉都能做出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来。
夭夭打开门进屋的时候,屋子里满是饭菜的香气,浓郁诱人。
戴舒衍从厨房出来,手上滴着水,看到两人,道:“换鞋。已经做好了,阿珩想想今天喝什么。”
夭夭换完鞋子,抬头,见他正看着自己,她心一颤,连忙低下头。
戴舒衍移开视线,低声夸了她一句:“不错,很漂亮。”
说完,若无其事的打开酒柜,道:“过来看看,茅台、五粮液、伏特加、威士忌……都有,挑一瓶。”
夭夭:“……”
她穿的是唐文珩随手挑的衣服,不愧是一个人的不同人格,连对衣服的审美都一模一样。
唐文珩过去,看了一会儿,道:“有女士在场,喝红的吧。”
戴舒衍微一扬眉,本想说不让夭夭喝酒,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那就开红的。”
因为心虚,戴舒衍今天的态度格外好,偏偏夭夭反应冷漠,一句话都不说,低着头看似在一直吃东西,他给她夹的菜却几乎没有减少。
她这个态度,让戴舒衍更心虚,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明天得问问前台,自己走后夭夭有没有跟着出去。
这一顿饭谁都没有吃好,三人各怀鬼胎。
好不容易结束,这次天色还早,唐文珩也没喝多少,人很清醒,戴舒衍就没再留他。
唐文珩告辞,静静的趴在车里。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又重新上去,回到门口。
他没有敲门,靠墙站着,点了一支烟。
他担心夭夭应付不过来,露馅了。
他怕两人吵架,甚至动手。
虽然知道阿衍绝对不是打女人那种人,但他还是担心。
戴舒衍在家时,能让他下厨那都得千请万请,而且做晚饭绝对不收拾残局,但今天破天荒的,不仅自觉自发的下厨,饭后还极有觉悟的把屋子收拾好,夭夭只用站在一旁看着。
他收拾完,去浴室洗去一身油烟气,客厅里已经没人了。
平时夭夭都会等他出来,就算不说话,也会安静的陪着他。
他心头更加不安,莫非她真的发现自己去见戚笙涵了吗?
他犹豫半晌,敲了敲她卧室门,里面传来她沙哑的嗓音,说她已经睡了。
他猛地蹙眉,她在哭?
她真的发现自己和戚笙涵见面了?
他犹豫良久,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在他终于接受了他被她吸引,想和她好好过的时候,发生了这种事。
半晌,他哑声道:“夭夭,你开门,我有话要对你说。”
“明天再说吧,我睡了。”夭夭换上那身黑色的睡衣,躺回床上。
戴舒衍抿紧了唇,她话里明显带着哭腔,他必须解释清楚,否则难道要她难过一整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