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的看眼他老娘跟媳妇:“还不找块布,给我包一下!”
对自己老娘媳妇所作所为才知晓的男人,心里本就憋着一股火。
这会,又给江宛如砸了一下,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
冲着她们俩就吼道。
江宛如见她们婆媳俩,手忙脚乱的,心里乐开了花。
憋在胸腔里那股郁气,也随之消散不少。
秀娘婆婆听见江宛如在那幸灾乐祸的笑,气不打一处来,眼冒火星彪悍的跳下牛车,过来扯着江宛如胸口的衣襟,对着她的脸,使出全身的力气,就来来回回的,连着扇了她十几个耳光。
啪啪啪地脆响,硬是把旁边押送她的差役,听的是嘴角直抽抽,感觉自己的脸也好痛!
这一通耳光,把江宛如那张姣好的脸,打的跟猪头一般的肿起后,绣娘婆婆才手心发烫的堪堪停下手。
气喘着,松开江宛如,往后一个推搡。
精明如老鼠的眼,滴溜溜的在押送江宛如差役的身上转了一圈,一见他们在一边,双手环胸不管,看热闹的架势,心思一转。
蓦的伸手,就将江宛如头上两根沾染了蛋液的金钗,给扯了下来,转手塞进衣襟里:“这就当是补偿给我儿子的医药费!”
几步过去·,爬上牛车,让儿子赶着牛车,得意的看着江宛如,走了。
江宛如拔腿想追。
差役过来,扯扯系在她胳膊上的绳子:“给老子走!”
江宛如红着眼,望着那走远的牛车,憋屈的胸腔都要爆炸了!
一个普通妇人,都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踩在她的头上。
回头见着差役玩味的笑意,蓦的脑子清明好使起来,冲到差役跟前:“你们故意的?”
故意让她在这秀娘婆媳遇上。
差役嫌弃的看眼跟疯婆子差不多的江宛如:“走吧!错过宿头,看老子不把你扔到山上去喂狼!”
反正临出发,头就交代过:“顺其自然!”
尽力则可!
不一定非要送到目的地!
“喂狼?”
江宛如两侧脸颊上的肉,都跟着害怕的抖了抖。
差役说这话时的语气神情告诉她,他们是认真的!
他们跟本就没打算真的将她送到目的地!
·····听说去那的一路上,是崇山峻岭,道路险峻,山匪横行!”
江姣说这句话的样子,瞬时浮现眼前。
真狠!
比她狠多了!
竟然真的一点都不念手足之情!
哪怕只是同个父亲!
心里意识到这一点的江宛如,终于认清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不得已的老实了。
随手用袖子擦下脸上的脏污,努力迈步跟上差役的步伐。
一行三人,渐渐的离着京城越来越远!
给宁元修强制在府里,休息了几天的江姣,脚脖子一痊愈,一出门就跟飞出鸟笼的小鸟一样,哪里都去走上一番。
从崔家出来,一路闲逛够了。
得知有几个外地来的客人,已经在麻将馆,等了她几天,跟她有生意要谈。
江姣沉思一下,把红花叫到耳边,如此这般的吩咐了几句。
红花不大乐意的看眼江姣,还是乖乖的中途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