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元修回来的消息传来,封九计算着时间,冒着寒冷,骑了三十四里路前来迎接。
一眼见着宁元修,封九就不由的上下打量了宁元修好几眼。
乍然一看,他跟之前好像没啥区别。
神情肃然,身板笔直的骑在马上,薄唇微微抿着一如从前的风采。
可封九却觉得,宁元修把他自己给封闭起来了。
他在他身体的周遭,竖了一层别人看不见的罩子。
冷漠淡然疏离,里面只有他自己!
“营里还好吧?”
宁元修语气平淡地,例行公事地问道。
“挺好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并且感染的士兵,也没有在死亡的了!”
“源头呢?找到了吗?”
封九神色一凝,颔首:“跟齐国的长平侯有关!”
这就说的通了,江姣为何给人绑到了齐国。
是因为长平侯看中了江姣的医术!
宁元修在边关多年,自然对齐国的事情,也是了若指掌!
长平侯齐钰在齐国不单单是权势滔天,他对青梅竹马,却自小患有心疾,随时都有可能,睡着之后在不会醒来的妻子情深似海,恨不得以命换命,也是整个天下都知道的。
想通原委,宁元修心里,早就满溢的自责浮上眼眸。
“你说,要是那会我没同意江姣来得多好!”
宁元修压抑着锥心刺骨的痛,轻声道。
“就算这次没来,他也会另找机会!否则,他不会为了赌这个万一,盘了这么一大盘旗,不惜损兵折将地对咱们的大营下手!”
知道此时的安慰,对宁元修起不了作用的封九,实话实说!
知晓封九心思的宁元修,沉默片刻:“那至少不是现在!”说道这,不等封九开口,宁元修又自顾自地:“回去叫人给姣姣的营帐里,送一个熏笼过去。
我怕她回来,受不了这里的寒冷!
还有,去城里找个厨艺好些的师傅,姣姣喜欢味道重些的菜肴!”
“将军?”
跟宁元修并辔而行的封九,见宁元修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一样样的吩咐,不觉得地叫了他一声。
不想理会封九心思的宁元修,语气坚定地,神情魔怔地:“她没死,也不会死!我还没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她,她又怎么会死?”
封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跟着回到大营。
封九叫人把红花绿叶他们三个,安排到了医帐,让他们三个暂时在那里帮忙,省的他们三个胡思乱想。
他这会没功夫去管他们!
一进大营,宁元修就开始忙活开了。
连简单的洗漱都没有的,就坐在大帐的书案,开始处理这些日子,他没在,耽搁的公文。
封九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沉默的看着他。
“给京城去信了吗?”
低头看着公文的宁元修,看似随意地问道。
“去了!”
“要在写一封回去吗?”
封九迟疑地,问出口。
寻思着把江姣死了的事,传递回去。
领会到封九意思的宁元修手上握着的笔,骤然折断成了两节。
“我在说一次,她没死!你没听见吗?”
“可是将军,你明知道真相的!”
不想宁元修继续沉浸在他自我欺骗意识的封九,鼓起勇气,双目灼灼的,盯着宁元修道。
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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