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讥讽一笑:“就这点能耐还想占我便宜,重新投胎再来吧!”
王氏听动静走近八卦:“薛家媳妇,和谁吵吵呢?”
李沅了解王氏的性格,虽说为人没坏心,但嘴长爱说闲话,村里谁家有个事,她能宣得人尽皆知。
李沅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还不是我那嫁给镇上王家秀才的大姐,她家断粮了,也不知道从谁那儿知道我提前屯了粮,开口就要一百斤。她们家不用缴赋税,家里还有两间铺面。那么有钱,不接济我就算了,竟然来薅我一个庄稼户的羊毛!相公的腿伤了,不见她一句关心.......”
李沅吧啦吧啦一通埋怨,情绪代入时激动得直咳嗽:“气死我了!我还以为王秀才君子端方,德才兼备,姐姐跟他举案齐眉,定也是那贤良之人,想不到灾难当前跑来骂我有粮不给父母,不给她。你说说,我父母大姐像缺粮食的人吗?哎,我大姐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弦外之音,都是王秀才把我大姐教坏了。
王氏吃人嘴软,自然而然站李沅的队,附和李沅道李芳的不是。“是做得太过了,一百斤,省着点够一大家子吃上一两月了。就算你父母没有粮食,也不该她来要,摆明是她自己想要,拿父母做借口。”
李沅轻轻一叹:“算了。不提她了。”她扶住微微发晕的头:“我刚喝下药不久,又被我大姐气的,这会儿哪哪都难受。”
王氏催促:“赶紧回屋歇着。”她走了。
人一离开,李沅垂下手笑着回头,正对上薛槐序含笑的眼,她收敛笑意:“看什么看?不晓得帮我说两句,我好傻,为了你们把所有亲人都得罪了。”
“为了我?”他勾着嘴角轻轻念。
李沅无语,你听人说话能不能别只听一半啊?她给了他一记刀眼坐回藤椅,清风拂面,让人神清气爽,心情舒畅,不觉闭上眼睛。
男人冷幽的声音回响于耳旁:“她到底是你一母同胞的大姐,我说得重了,万一你们哪天和好,不会一起骂我么?”
有那个功夫不如琢磨着如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方氏不就是个例子?
他不过稍稍一设计,耳根子便彻底清净了。
李沅:“......”他这脑回路,她服了!
她懒得搭理,继续小憩,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身上盖着男人的外袍。空气中充斥着草药味。
是小孩背对着她煎药。
李沅心头涌起暖流:“归荑。”
小孩扭头,惊喜道:“娘亲,你醒了啊。药马上就好,爹爹说,你的烧已经退了,多歇息很快会好起来。”
李沅此时浑身充满爱的力量。“多亏你的照顾。”
小孩腼腆一笑:“还有爹爹。你病了他也很紧张。”
李沅眨眨眼,没看出来哦。
小孩煮好药,李沅上前倒,待温度降下来一口闷。
“娘亲,吃糖。”小孩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块猪油糖。
李沅稀奇:“哪来的?”
“我给了山宝一块糕点,他回赠我一块猪油糖,我惦记你还吃药,特意给你留的。”小孩眼神亮亮的,小肉手利索的拨开糖纸。
李沅捏起糖块放嘴里,心里甜甜的。凑过去亲小孩侧脸一口:“你好乖,我喜欢你。”
小孩摸着脸羞涩的笑。“我也喜欢娘亲。”
“咳咳。”薛槐序出现:“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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