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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南用力地掐着面前人的衣领,指甲断裂也没有在意,只是瞪着他吼道:“说什么一起去普觉寺祈福,三言两语间都在暗示本宫要做驸马,其实你早就算准了是不是?”
如今想来,只觉恐怖,李淮南喑哑着嗓音,发髻凌乱:“你知道李怀序的生母排位放在那里,父皇要带着他们回宫也都是无稽之谈,你明里暗里地暗示,就是想让本宫动气,对他下手,好让父皇心疼他,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带他回京了是不是?!”
李淮南没有停顿,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直到说完了才拽着人喘着粗气。
“……
叶明熙听了完整的惊天秘闻,偷偷从树干后探出头,看见不远处长廊下站着的二人。
季飞绍被长公主质问,即便被甩了一耳光,面上仍是那般温和的神情,闻言也不过惊讶道:“殿下说的哪里的话,在下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控制公主的手将四殿下推入水中呢?”
李淮南恨毒了眼前的人,怨恨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你无辜,若非是你提议去普觉寺,怎么会让李怀序想起他那亡母?”
她面容扭曲:“今日在殿外,也是你问起那僧人排位迁移的事,你跟我说陛下有意带他们回京,方才在父皇面前你又不认了!”
“陛下皇后伉俪情深,长公主殿下看不惯四殿下也是情理之中,”季飞绍毫不留情地推开她的手,任由其跌坐在地。
他整理衣袍,语气冰冷又薄凉:“但是殿下,怎么可以手刃兄弟呢?难道不知道这是当今天子,最忌讳的事吗?”
“第一次刺杀做得那样粗糙,真当大家都看不出来吗?”
季飞绍蹲下身,扼住这位高贵长公主的下颚,嘲讽道:“陛下已经容忍了你一回,怎么还是如此蠢笨,随便一激便直接动手了呢。”
“你看,这下得偿所愿,四殿下真的要跟着回京了吧。”
李淮南如今愤怒褪去,只剩下深深的惊恐。
从一开始,他接近自己便已经全部计划好了。
原本以为此人只是贪慕驸马的权贵,但如今看,借她的手让李怀序在陛下面前露脸,甚至恢复身份一同回京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她望着眼前的男人,再没有当初对他面容的痴迷与垂涎,她颤抖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本宫身后可是太子和皇后,你就不怕得罪他们?”
季飞绍只是嗤笑:“在下效忠的一直都是当今天子,太子又算什么东西?”
李淮南顿住,不可置信地摇头,结巴道:“不可能,父皇一向宠爱我与太子哥哥,他,不可能……”
发丝散落,宫裙凌乱,疯疯癫癫的样子,哪还有曾经华贵的模样。
季飞绍起身,没再理会,大步跨过她。
叶明熙眼见他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慌乱地转身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