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你是年轻,可你不想想梁彧比你大了六岁…”
林初恋这次笑出了声,“初久,你怎么和我妈一样?!她一给我视频就是这几句话,都不带重样的…”
秦初久可找到了知音,“苏阿姨说得一点都没错!”
“好啦好啦,你们不用担心,我和梁彧心里都有数…”
“有数?!你们两个加起来快六十岁的人了,整天和幼儿园过家家一样…还有那个梁彧,我必须得批评批评他了…”
…
梁恒夫妇的祭日在十一月初。
十月末,梁彧带林初恋去了趟北津。
听梁彧说,十一月份的北津就开始进入漫长的冬季了。
冰天雪地,银装素裹的世界大概会持续到次年三月份。
溪远地处南方,气候常年温暖。
几年前初到北津,很不适应,刺骨的冷空气让她第二天就得了重感冒。
虽早有准备,但穿着厚重的毛呢大衣站在冷风中,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
林初恋一边搓手跺脚,一边问他,“太冷了,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他深灰色风衣里面只穿了一件衬衣。
不知道是耍酷还是真的不冷。
梁彧把带来的花束和酒摆放在墓碑前,“习惯了,不觉得冷。”
她走过去从兜里拿出一条手帕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
男人戴着一副细框眼镜,看起来儒雅清俊。身旁女人的眉眼反倒是英气十足,有种冷艳孤高的清冷美。
“彧哥,你和你妈妈长得像。阿姨可真好看,你爸也比你帅。”
“嗯。”
“阿姨和叔叔一定都是很棒的人。”
梁彧把她拉到身边,“称呼是不是要变了。”
林初恋蹲在他旁边,有些羞涩地笑笑,“他们会喜欢我吗?”
“一定会。”
她开心地点点头,扭脸对着照片上的夫妇认真又虔诚地说,“爸爸妈妈,谢谢你们把梁彧带到我身边。你们放心,我和他一定会很好很好的。”
谢谢你们,让我遇见全世界最好的他。你们不在的日子,也请不要担心,我会好好待他,我们会狠狠地幸福,永远幸福。
她明净的认真神情,让梁彧心动不已,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当着父母的面,将她搂进怀中。
“爸妈,我现在过得很好。刚才和你们打招呼的人是你们的准儿媳,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姑娘,我很爱她,深爱。我们明年就要结婚了,希望能得到你们的祝福。爸妈,谢谢你们给了我生命,让我有机会品尝人世间的酸甜苦辣,让我有机会得到幸福。”
等他说完,林初恋的脸上已经淌满了泪水,梁彧好笑地抹去她的眼泪,逗她,“还哭?爸妈可看着呢。我对他们说了,我们小恋可坚强了。”
他温柔含笑的语气让她哭得更厉害了,一边抹眼泪,一边结结巴巴地说,“爸爸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哭的,我是太感动了…我真的很坚强的…”
…
扫完墓,梁彧带她去了自己也很久很久没回去过的地方。
十几年了,那栋别墅一直静默在那里,见证着这座城市的发展与变迁。
房间很大很空旷,散发着一股灰尘的味道。
客厅正中央挂着一家三口的合照。
照片中的梁彧大概还在上初中,帅气俊朗的脸庞透着青涩稚嫩的气息。
她走进他的房间,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书架上堆着厚厚一摞荣誉证书,并列着很多奖杯。
林初恋眼尖地看到奖杯上刻着的一行黑色小字,“第二十五届费曼杯物理竞赛金奖”。
她有着同样的奖杯,只不过颜色不一样。
“天呐…彧哥,我真是低估你了…我一直觉得拿了银奖的自己够厉害了…”
她清楚地记得高二那年她和学校里另外两个物理大神代表溪远省去加州参加这个世界级的物理竞赛。
她运气好,阴差阳错地拿到了银奖,溪大的工科实验班为此还给了她提前录取的待遇。
为这事儿,林初恋骄傲了整整三个月。
梁彧勾唇笑笑,故作得意相,“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也不晚。”
她佩服得五体投地,跳到他身上像只树袋熊一样搂着,照着他的脑门吧唧一大口,“嘻嘻我可捡到宝了!我家护法怎么这么厉害呢?!”
梁彧在父母的房间找到一个很旧的信封,里面装着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
这是梁恒和顾冉夫妇临终前留给他的精神财富以及物质财富。
他们去了附近一家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