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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四太太嗤笑一声,“吃济安王府的怕胖,吃简家的倒不怕了?”
“你这不是为了配合你们演戏吗?
母女俩见面肯定有一箩筐的话要说,我总不能刚进来就出去吧?
你见了我就像在陈醋里泡了十年的老咸菜一样,一张嘴酸馊扑鼻,我实在没法子跟你愉快地聊天。干坐着又没意思,不吃东西磨牙还能干什么?”
说着将吃了一半的点心扔回盘子里,“不就一块糕点吗?瞧你那小气吧啦的劲儿。
我不吃了还不行?你赶紧把眼珠子收回去吧,再瞪就掉地上了。”
简四太太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你简直……”
“不可理喻?”简莹替她把话说完,“你不理我,自然可喻。谁让你嘴欠,非要得空就刺我两句呢?”
姜妈见简四太太手捂胸口,嘴唇已经开始发紫,忙拦住简莹,“六小姐快别说了,再把太太气出个好歹来,您怎么给简家交代?”
简莹也不愿再待下去了,听姜妈这么说,一面起身往外走,一面拿出浸了药汁的帕子,在眼睛上按了按,带了哭腔喊道:“娘,那我走了,您好好养病。
等您病好了,我再来看您。”
“滚。”简四太太压咬牙切齿地道,因不敢高声,听起来实在没什么气势。
简莹不搭理她,泪眼迷离,一步三回头地出了荣华院。
除了姜妈,今天跟着来的还有雪琴、甘露、金屏和银屏四个。
雪琴有意显摆自己对简家熟门熟路,便赶上来提议道:“六小姐,要不要回您以前住过的栖霞小筑看看?”
简莹看了看天色,距离吃午饭还早,不耐烦陪简家那些姑娘媳妇说那些不痛不痒的闲话,便点了点头,“那就去看看吧。”
几天来头一回得到她的正面回应,雪琴喜不自胜,指使金屏先去报信,又吩咐银屏撑伞,自己殷勤地带路,有意将甘露晾在一旁。
甘露浑不在意的样子,静静地跟着简莹身后。
到了栖霞小筑没一会儿,门房的婆子就来通报,说是姑爷过来了。
引周漱过来的是简康州,之前有长辈在场,姐弟两个没能单独说上话。小家伙缠着她问了一通济安王府的事,待她承诺日后找机会请他过去玩,才在丫鬟的催促下走了。
周漱将雪琴等人也一并打发下去,便开口问道:“你在京城可出过什么事?”
简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随口答道:“我出的事情多了,谁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件啊?”
周漱眼波不兴地盯着她,“你和京城的简大老爷是否有过矛盾?”
“什么矛盾?”
“我不知道,你来告诉我。”
对上他幽深的眼瞳,简莹止不住心头一跳,莫非这人瞧出什么破绽了?
面上依旧闲懒,“我一天到晚都见不上大伯父一面,跟他能有什么矛盾?你没头没脑,审的什么案子?
要么把话从头到尾说清楚,要么就闭嘴,我不爱猜谜,你别跟我玩玄玄乎乎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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