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狗仔先生。”
叶容天双手插兜,站在蛋挞文身前,笑容温和,如春风拂过杨柳。
“你…你…好,叶…叶…叶先生。”
只是这温暖如春的笑容,落在蛋挞文眼中,却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冰冷。
为什么要对我发笑?
我有什么好笑?
正常剧情不是应该海扁我一顿吗?
反常,实在太反常。
难道…
想到种种恐怖传闻,蛋挞文牙齿打颤,眼角余光悄悄向四周扫去。
身后几名黑衣男子缓步上前,和梁家栋等人一前一后,将蛋挞文隐隐夹在中间。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叶先生,误会,误会啊。”
蛋挞文脸上挤出一个惨白的笑容。
“怎么误会了?”
叶容天笑了笑,好整以暇问道。
“我不是坏人,我真不是坏人啊。我是记者,我有记者证。”
蛋挞文急忙从胸口掏出记者证,这是他最后的护身符。
“记者?还说不是坏人,天底下最坏得就是你们啦。天天造谣生事,惟恐天下不乱。”
叶容天上前一步,抓起蛋挞文的记者证看了看。
“周立文?这个名字好象在哪里见过?”
叶容天皱眉细思,不得其解,面露苦恼之色。
“哈,想起来了。”
凝神思索片刻,叶容天一拍掌,脸上露出欢欣雀跃笑容,好像小孩终于找到了丢失的心爱糖果。
“那篇《说赢家论赢家谁是大赢家》,是你的大作吧,周立文先生?文采不错。是个人才。”
春节过后,就在各家媒体香江市民翘首企盼之际,会德丰收购战却突然出现戏剧性的逆转。高呼酣战的邱德跋一言不发抽身隐退。包玉钢随即宣布取得收购战胜利。
各大媒体面面相觑不知所以,这时。一篇雄文横空出世,洋洋洒洒近万字,拨云见日,将会德丰收购战前后始末娓娓道来,如同亲历一般。
此雄文一出,一时间洛阳纸贵,人人争睹。《东方日报》发行量更是骤然提升两成,从五十万份急速蹿升到创纪录的六十万份。方舟投资也因为这篇报道浮出水面。成为证券行声名鹊起的新星。
那篇雄文的作者,就是如今站在叶容天身前这位不起眼的胖子,周立文。
“叶…叶先生也读过鄙人文章?荣幸,荣幸之至。”
蛋挞文抹了抹额上冷汗,全力调动面部神经,努力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还记得,在周先生的生花妙笔下,我们方舟投资是一道‘卑鄙的暗流’,专门躲在阴暗角落施放冷箭的小人?”
“误会,绝对是误会。叶先生。这都是为了吸引读者眼球。实际上,我对贵公司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蛋挞文胖手连摇,急忙撇清。
“哈哈。周先生不用这么紧张,我对周先生绝无恶意。”
叶容天将蛋挞文的记者证塞回上衣口袋,又笑容亲切得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充满魅惑的声音在蛋挞文耳边说道:
“周先生,我这里有一桩能让人发大财的好买卖,打算介绍给你,想不想做?”
“岂有此理,《东方日报》实在欺人太甚,我们力天世纪根本没有得罪过它。为什么现在像疯狗一样紧咬我们不放。”
刘振伟脸色激动,将手中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内。犹不解恨,又朝报纸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力天世纪总部办公室。叶容天和一干心腹走狗正在召开会议,商讨如何应对目前被动局面。
与会人员包括王妍、刘振伟,以及很少在力天世纪露面的史丹尼。
“刘总,现在生气也没有用。我想《东方日报》攻击我们,可能是因为南华报业那件案子。马成昆这个人向来唯我独尊横行霸道,被人称为‘暴君’。这次我们收购南华报业大挣一笔,在马成昆看来,就是我们抢了他嘴边的肉。以马成昆睚眦必报的秉性,必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史丹尼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冷静分析道。
“那怎么办?就由着他们这么栽赃陷害?继续这样下去,我们个人声誉损失是小,公司整体形象也会受到牵连,那样麻烦就大了。”
刘振伟颓然坐下,满面担忧说道。
“香江是法制社会,绝不会任人造谣诬蔑,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法庭处理好了。我相信法官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王妍秀眉微蹙,建议道。
“王小姐,法律途径当然是一条办法,我就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史丹尼叹息道。
王妍顿时默然,身为律师,她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说其他,就一个“拖”字诀,就让你无计可施。
而且香江向来言论自由,要想打赢这样的口水官司,并不容易。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任人欺负?”
王妍声音陡然拔高,双手环抱,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内心极不平静。
这几天,除了叶容天外,王妍受到攻击最为猛烈。叶容天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或可坦然受之。王妍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蒙此不白之冤,心理素质再强,也难免有崩溃之感。
刘振伟、史丹尼长叹一声,摇摇头无计可施。如果是电影圈或者证券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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