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面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青衣一看到蓬头垢面的自己,瞌睡虫瞬间一哄而散,惊醒了,赶紧梳头洗脸穿戴整齐。
房间内,风九幽听着能安人心的诵经声沉沉睡去了,这一觉她睡的特别好,没有再做噩梦,也没有再梦见死去的孩子和伤心的陌离。
院里的另一个房间里,陌离也是一夜未眠,他背靠在摇椅上,透过窗户怔怔的看着远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眨也不眨一下,让人猜不出他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是喜是悲。
主子不睡,作为属下的凌月自然也不敢去睡觉,也不放心去睡觉,所以,站了一夜的他双腿有些发麻,若是平常时候他定会在房间中走来走去,活动一下腿脚,但被主子身上散发出的冷气吹了一个晚上的他,动也不敢动一下,更别说是走来走去了。
凌月跟着陌离的日子并不短,多少也能摸得到他的脾气,但今天他真的是猜不透了,自上了山以后他就感觉到陌离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是那里不对劲,左思右想一路上似乎也没有发生什么事,而且也没有收到什么坏消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特别是在接见了东凉国的骆将军以后,陌离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就更冷了,稍微靠的近点,凌月就感觉跟过冬天似的,那白毛子风呼呼的刮啊,分分钟就要成为屋檐下挂的着长冰条。
不知是心中的祈祷管了用,还是菩萨显了灵,就在凌月快受不了时,紧闭的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闻声望去,只见一身黑衣的凌风带着深更的露水走了进来,冻结一室的空气瞬间四散开来,温度开始上升。
即将被吹成冰块的凌月一下子活了过来,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凌风朝自己的亲弟弟打了个眼色,似在问发生了什么事。
凌月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背对着他的陌离,一通比划后表示自己不清楚怎么回事,凌风顿时无语,心中不禁对自己弟弟的智商嗤之以鼻,不知道摇头就行了,干嘛还一通比划啊,搞的自己还以为他知道呢。
郁闷的瞪了他一眼,指了指门口示意他出去,凌月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非常的无奈,为智商着急,迈开发麻的腿,一瘸一拐的与凌风擦肩而过,轻声道:“主子坐了一个晚上了,小心点。”
凌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几步走到陌离背后,单膝跪下禀报道:“启禀主子,事情已经查到了,北国之都的都主紫炎是在三天前到的白龙寺,据当时跟在主持身边的小沙弥说,紫炎来此是为了观礼。”
像石雕一样的陌离终于有了反应,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淡淡的说:“观礼?倒是个不错的理由,可有查清楚他这三日之内都到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凌风恭敬的答道:“回主子的话已经查清楚了,据庙里专门打扫的和尚说他住在庙里三日,除了跟主持大师下过两盘棋,就再未出过房间,也再未见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