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婢女,身不由己的婢女,即使主子宽和待下那也不能坏了规矩,失了本份,忘了自己是谁。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职,绿衣赶紧说道:“是,云姨,奴婢这就过去。”
语毕,绿衣俯身行礼退了出去,路过婉儿身旁时她轻声的道:“拜托了!”
婉儿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青衣姐姐的。”
绿衣怕曹碧云生气不敢再多言,朝婉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便出了门。
怕婉儿照顾不好青衣,曹碧云临走时又嘱咐了几句,然后就出门去寻自己的女儿红拂了。
对于青衣曹碧云可能不忍心斥责,但对一向要求很严格的女儿她却是一点放过的意思也没有。
风九幽是主,她们是仆,主子安好仆人才无忧,更何况,现在的风九幽对她们而言已经不单单只是主子那么简单了,所以,在找到红拂以后,曹碧云狠狠的责骂了她。
其实,红拂并不是故意要走开的,她只是太担心父亲梅青了,想着风九幽在睡觉,一时半刻的醒不来,自己就去看一眼父亲马上回来,那想到不知不觉间就待到了黄昏时分,所以,即使被骂的狗血淋头她也不敢吭一声,因为她确实错了,确实没有尽到一个奴婢的本分。
半个时辰后,风九幽在青衣的帮助下洗了澡换上了干爽的衣服,为了不再汗流浃背她在泡澡的时候特意加了几味药进去,泡了之后感觉好多了,虽然身上依旧热热的却不再出汗了。
主子,药不烫了,现在喝吗?”绿衣摸了摸碗的温度禀报道。
风九幽浑身软绵绵的靠在软枕上说:“嗯,你再把妆台上那个红色的药盒子拿过来给我。”
是!”绿衣轻声应道,然后端起药碗来到了风九幽的身边,轻轻的将她扶起,把药送到她的唇边说:“药有些苦,主子忍一忍。”
自己亲手开的药怎么会不知道苦呢,风九幽伸手接过药碗说:“嗯,我自己来就行,你去把那个药盒子拿过来吧。”
绿衣点头答应,松开端着药碗的手就走到了妆台前,风九幽看着黑漆漆的汤药,眉头皱的不能再皱,她上一世最讨厌喝药,这一世依旧如此。
怕自己会像先前那样把药吐出来,风九幽捏着鼻子仰头喝了下去,苦味从舌尖开始蔓延,经喉咙入肠胃,再由肠胃入心肺,她以为心苦的已经麻木,那想到药一入口还是苦不堪言,苦的舌尖打颤。
一口气把碗中的药尽数喝完,风九幽放下了手中的碗,胃中翻滚,喉间涌动,感觉又要吐出来,她仰起头拼命忍住,还有明天一天就是太子选妃的日子了,如果再不把药吃进去,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应付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所以,无论如何不能再吐出来,死也要咽下去。
绿衣看她忍的十分辛苦,连忙端起一碟准备好的蜜饯送到她面前说:“主子,吃颗蜜饯压一压吧。”
风九幽摇了摇头,刚准备说自己不要,喝下去的药就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再也忍不住张口就吐了出来,哇的一声药花四溅,她俯下身趴在床边狂吐了起来。
一天了,风九幽还是早上的时候用了些饭,胃里空空如也早已吐无可吐,难受的不行,将喝下去的药全部吐出以后还不算完,她又接着干呕了起来,到最后吐的连黄色的胆汁都出来了。
吐的上气不接下气,风九幽觉得自己要死了,喝水漱了漱口,她无力的躺在床上,绿衣心疼的不行,拿起白色的锦帕一边给她擦拭嘴角的水渍一边道:“主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奴婢去找云姨来,让她进宫去请太医吧。”
“不……不用,我……”话未说完风九幽又干呕了起来,绿衣吓的不行,连忙拍打她的背部。
端饭回来的红拂一进门口就看到风九幽在呕吐,吓的心惊肉跳,连手中端着的托盘都来不及放下,就跑到了她的身边,脱口而出:“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吐的这么厉害?”
绿衣起身接过她手中的托盘,站到一边给她让出位子,惊慌失措的道:“我也不知道,小姐喝了药以后就开始吐,把喝进去的药全吐了不说,就连之前喝的水也吐出来了。”
红拂上前在风九幽身边坐下,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不停的来回帮她揉后背,一边揉一边说:“小姐,求您让太医来看看吧,您这个样子奴婢真的是要急死了。”
说着说着,红拂的声音变了,看到风九幽一副快要死的样子,她的眼泪都急出来了。
风九幽虚脱的靠在软枕上,极其疲惫的指了指绿衣先前拿过来的红盒子,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不要哭,我没事,你忘记我师父是谁了吗,把那盒子打开,蓝色的瓶子两粒,绿色的瓶子三粒,白色的瓶子一粒。”
“奴婢没有忘,奴婢是怕……”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红拂一边按照她的要求倒药出来,一边泪流不止。
太过疲惫风九幽闭上了眼睛,挤出一丝微笑道:“不用怕,你家小姐暂时还死不了,别担心。”
大仇未报她怎甘死去,还未让尚君墨和风芊芊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她怎么能死去呢,不能,绝不能。
“小姐,呜呜……”本是想让她们放心的话,听在绿衣和红拂耳朵里却变了味道,想起风九幽一直缠绵病榻,没有过过一天的舒坦日子,二人的心里就更加的难受了。
眼泪越流越多,绿衣也跟着小声的哭了起来,风九幽有些无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她们说:“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好了,别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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