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事业也是在自己能吃饱的状况下才会去做。
用常图皓的话说:“我这辈子在赵家只剩下钱了,凭什么不要?”
可到如今,常图皓说他也不贪心想要全部,就按照和其他孩子该得的一样,他也说不会恶意变卖股份套现,除非赵家公司已经没有了赚钱的能力。
赵老爷子不想在自己人生最后的时刻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孙子送进去,常图皓也不想大义灭亲,那是拿刀剜着自己的肉,血缘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说不清。
儿孙自有儿孙福,亲家母看开了,赵老爷子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至于钱,生不带来死也带不走,他留给谁不是留,就算留给了其他人也是迟早会被败光的。
赵家这一不管,李家更没有管的理由,他们不过是嫁了个女儿到赵家,他们不想得罪常奶奶,常图皓这人和他们没什么利益冲突,钱他们是捞不着的,犯不着为了这事得罪常家得罪常图皓,指不定日后还有什么生意往来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看着面无表情的老昕卓,常图皓心里直打鼓,胳膊伸了过去,指尖点了点老昕卓的肩膀,见没反应又敲了敲,对方仍旧拉长了脸,他索性绕到背后,揉捏着老昕卓的肩膀。
“这段时间你挺累的,肌肉都紧绷绷的,给你捏捏放松放松。”
常图皓也不是高枕无忧,在国外拖拖拉拉那么久,也是在做心里准备,老昕越和那神经病死灰复燃这笔账会不会被老昕卓算在自己头上,他感觉压力不小。
看着情人弯弯的眼睛,老昕卓叹了口气,勒住对方的脖子,拍拍那张俊脸:“屁股洗干净了?”
常图皓摇头晃脑地说:“废话!”
常图皓比老昕卓还心急,虽然知道今晚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可好几个月没做过了,他能忍得住,可那地方忍不住。
两人推推搡搡地进了卧室,相互啃咬着,撕扯着,常图皓的眼睛都冒了红光,嘴角带着水迹,还没倒床上就迫不及待地扯着老昕卓的裤子。
……
折腾了一晚上,老昕卓不想起身,只是看着矮矮的天花板,他不想动弹,手却不断的抚摸着情人的后背。
左手搂着情人,右手抱着情人满是奶香味道的儿子,老昕卓的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有钱人家的事他不懂也不想参与,可如今情人儿子在怀钱在手,他除了情人还有什么?
憋屈?老昕卓转过身看了看常图皓的睡脸,帅哥、有钱人、公司的老总,那又怎么样,在他这里还不是被他压的货。
老昕卓将小宝宝挪到一边,也不管常图皓是不是还在睡,翻身压了上去。
常图皓嘟哝着睁开双眼,一时找不到焦点的眼睛水汪汪的,再他还未弄清楚现状时,老昕卓已经开始了实际行动。
“老昕卓!你别犯浑……唔……”
……
常总回国的第二天没能来公司上班,不过老总工倒是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公司里,宣布了喜讯——今年的年底红包会很厚。
在这一利好的消息刺激下,公司里的那群人顿时跟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往工地跑得更勤快了。
十二月了,马上就要过元旦,去工地怎么都能有点油水捞。
老昕卓对这事不会管太多,下面的人也摸清楚了老昕卓的脾性,只要不出质量问题,在合理的范围内老昕卓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毕竟做工程有些事是自身无法控制的,请客喝酒那是常态。设计的图纸是自己做的,当初早已留有余地任他们发挥。
有了孙子坐镇,施工队怎么都得掂量掂量,孙家就算真把孙子赶出了家门,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们现在把人踩了,孙家就真能感谢他们多介绍几个工程,那是不一定的事。以现状来说,跟着孙子和常总也许能够获得更大的利益。
常图皓在家休息了好几天才去的公司,不是他趁机偷懒,是老昕卓太狠,每天都把他往死里做,为此前来串门的古缜没少笑话他。
可刚进了公司的大门,常图皓发觉这还是自己的公司吗?这家公司是姓老不姓常吧,除了拿着一堆账务的会计李姐在哪里候着他,其他人都懒得搭理他?
“签字,老总工同意了的。”
常图皓小心翼翼地坐在老板椅上,屁股还没坐热乎,那叠报表就被推了过来,他抽抽嘴角,果然这不是他的公司,他在这里没有一点地位,除了签字之外,其他的都不用他过问。
手下太有能力,老板是该省心还是该有危机感还是应该为了情人太出色而感到自豪忽略被架空的不快?
“孙副总要求去意大利谈生意,这是他的预支申请。老总工说不需要批,让他自费去。”
得,做恶人的这角色也落到他这老板身上了。他还能怎么做,只能拿起原子笔签字。
“李姐,怎么是原子笔?”
李姐眼皮抖抖:“老总工说要节约,他希望公司能够多发一点奖金,毕竟他是要赚奶粉钱的。您的金笔收起来了,等在外面签约的时候显摆,在这里就用原子笔。”
常图皓顿时无语,心下感概,这尼玛都是为了省奶粉钱啊,他忍了。